所以他遇到的匪徒,从小到大也不少,神经,对不寻常的事,也尤为警惕。
当第一片瓦被轻轻剥开时,他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还想着可能是错觉。
然后一截如指节大小,冒着烟雾的东西被丢进来,他秉住呼吸,将头闷到被子里。三分钟后,才勉勉强强的松开口鼻,小心的在被窝里吸着气。
并用刀抵在自己的手背处,以防止自己突然昏睡下去。
然后又等了一分钟,没戏。
五分钟,没戏。
然后又三分钟,他忍无可忍准备翻屋顶看看时,窗户被打开。
有一阵风袭来,但是一双眼睛,透过被子的缝隙却看不到任何人。
再然后,非常奇异的,窗户被突然关上,而且声响不大,根本不像是被风吹过,然后又咔嚓轻微一声关上。
胸口紧紧起伏着,用耳朵听,用耳朵去辨别。
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近,可是睁开眼,又看不到一切,他暗暗告诉自己,可能是黑夜的缘故,也可能是那迷药对自己的眼睛致幻,导致他辨别不出黑暗里的其他事物。
可是又啪的一声,放于案几旁的灯被点亮了,室内一切光线透亮。
但案几周围没有人,周遭也没有。
心下更紧,咬着牙,暗咒:“见鬼!”
随后啪的一声,灯火一明一暗,吓的几乎要惊呼,被子随着下面的人儿而颤颤动了动。
公主云柯就从袖口放了一枚银针,对着那被子下面的人儿,走过去,将被子掀开,然后对着他的哑穴,快速一插。
段容止吓的一双眼睛瞪大,然后翻白,又差点成了死鱼眼。
刘云柯这才把隐身衣的帽子拿掉,露出身影来,然后一种见怪不怪的语气,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还扶他坐好。
云柯:“你惊诧的事,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只问你,你跟秦衍到底是不是堂兄弟?”
段容止点头,随看清了来人,但方才惊吓未褪。
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上下转动、打量。
这公主素来在坊间传闻中很傻,前几日他与燕茹前夫差点大打吃醋的事,她身为表哥的妻子,这下属内部的家事,她一手谋划,但最后处理的也不是很好。
而且,还擅自躲起来。害的他这已经好几日都没见到燕茹姑娘了。
心里是十分纳闷,她都已经躲起来了,还跑出来做什么?
公主刘云柯又问:“你喜欢慕燕茹,是真的喜欢?”
段容止不说话,也不吭声。只眼睛盯着,更是不摇头,也不点头。
像是一种拒绝的默认,霎时,这让云柯有一种释然,她觉得这应该是秦衍的一种计谋,便又问:“是秦衍的安排?”
段容止一下子有些一头雾,好在他只是哑穴被封,将一手伸出快速的拔掉扎在自己哑穴上的银针,然后快速的想一个翻滚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些,却发现他手脚已经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