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然指节攥的发白,那封信,那最后一段,他想了很久。
那信中说,她心里住着一个人。
所以他嫉妒,他嫉妒了。他生平第一次试着喜欢一个人,想细火慢炖,慢慢的培养感情。
可是,可是,她竟然是有所属的。
不觉心火更怒,吹了一大会风后,这火气仍然不灭。
秦沐然:“既然你不想说,那也就当我没提醒过。”
凌刃一脸茫然,有点烦躁瞪向他:“秦沐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此去,我们是有任务的,你最好别惹事。”
火气一上来,凌刃竟然在说这种带火气的话时,也是冷冰冰的,声音只冷,平平淡淡、冷。
很陌生,就像在对一个很陌生的人说话。
秦沐然也不想装了,她爱怎么着怎么着去:“这是信,凌宇写给你。里面有很多话,有些,~”你最好别让公主知道。
后面他还未来得及提醒,凌刃已经瞬间恍悟。
打断:“我与他没关系。”
仍旧冷冷的,但语气里多了分,像对待小孩子的那种不耐,想打、想责罚,又打不了、责罚不了。
凌刃朝他瞥过:“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我不喜欢他,我现在也不喜欢任何人。而杀手是无情的,但并不代表没有心。而且,我也不喜欢你。”
凌刃把头别过,仍旧驾着马,心中无波无澜。
一身简单的中性装扮,干净利索,整张脸,不着粉黛,但就是格外的干净、白皙。
凌刃给人的气场,是让人感觉不到气场的,她是暗卫,在以前都只是在暗中保护,跟在公主身边的。也是极力让自己的周遭温度降低,呼吸缓慢,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是一个很难让人感觉到存在的人,但是那一张脸,若是细瞧,也别有一番味道。而且,关键是那永远都一副冷冰冰的性格。
又别扭、又固执。
秦沐然觉得突然瞬间松了口气,沐然:“那,那个人呢?你年幼练功时,放不下的那个人呢?”
凌刃冷他一眼,张了张口,想答,又闭上。
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凌刃在很久以前,内心是藏过一个人,但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所以她才不会信,秦沐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而这种莫名其妙的问,让她觉得很白痴。
秦沐然却是不依不饶,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找一借口问她。半途放缓马速要过一个桥时,秦沐然递过去一壶水:“喝些。”
凌刃看都不看,接过,动作干脆,拔掉塞子就喝。
然后喝完,又将水壶递给他。
秦沐然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放了点酒酿,好喝吗?”
凌刃:“嗯。”
秦沐然:“那,你现在还喜欢那个人吗?”
噗,凌刃捂着自己的胸口,差点把她方才喝进去的水都给吐掉,咳、咳。
然后一眼白过他:“你能不能先从你家公子那里,把我的档案看一看。我是公主的人,你知道什么叫死士吗?那就是一生一世都只是一个人的人。不死不弃。”
公主云柯坐在马车内,很认可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