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这副模样,公主云柯进去,再踏进门槛之前,又回头看了看他。
她只在书中听过钱庄,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而且就这样把钱交给人家?
对了,她的账户是多少来,她取款的密语呢,好像这一切都是凌刃在办的吧。
凌刃说外祖父在两年前把鸾凤酒楼交给自己后,鸾凤酒楼这两年的收益,就一直打在自己在钱庄的账户上。
可她平日里,在宫中又没什么积蓄,这账户应是外祖父帮她建的,可号,她不知道啊。
然后颤栗着走进去,问清楚后,若是只知道对方姓名,将银票全部存在对方账下也不是不可。
而且她可是公主,即便是天下有同名同姓的,但是当今长公主云柯,可是只有一位。
已经确保了不会有错,可是在存的时候,手还是抖了一下,心开始犹豫,秦衍这是,给她零花钱?
然后又颤颤的问:“我现在可以改主意吗?我想存在秦衍账下,嗯,是我家公子,江东富有名望的那位。江东-秦衍。”
那存账的小姑娘愣了一下,突然抿唇笑了:“确定吗?是要存在当朝驸马的账下?可是这位驸马爷,并不曾在此行开过户,要再开一个吗?
不知可有驸马的信物,生辰八字什么的?
不过没有也没有关系,当今驸马享有盛名,是江东一带的豪杰,你存在这,到时我们就以驸马的太司空印绶为准。不会弄错的。”
伙计喋喋不休着,云柯突然又不想存了,转而抽回了自己的银票:“那,我就改日再存。”
秦衍一直等在门外,看见她出来,便去问:“存好了?”
云柯:“嗯。”
轻点头,然后一副的疏远的模样看着他,狐疑:“你不是说,这家钱庄是百年老店,很有信用?”
秦衍点头:“嗯。”
云柯眼睛看着他,一针见血:“那为什么你不存,你在这家钱庄,为什么没有账户?”
秦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
有吗?
云柯狐疑的想,秦衍这只老狐狸,他到底那句话说过了,若是他真的说过了,而她没有看出来,那他岂不是会骂死她?
于是便别扭着不说话。
然后将这一整日他说的话一句一句的推敲,最后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秦衍他是对我朝江山虎视眈眈的,他若是把钱都存在了钱庄里,那万一钱庄查封,他不就没钱买粮草,没有粮草,养不起兵,他还怎么虎视眈眈的起来?
所以,这也没错。
于是她便跟他如实讲起,秦衍伏在她的耳边,也没有夸她,同样也不损她。
只是悄悄话般的:“这家钱庄,是我开的。”
然后震惊,震惊,是几乎要吐血似的。
钱庄,钱庄里可都是钱啊,秦衍又有兵力,外加上他姑姑、姑父的御剑山庄这个江湖门派坐镇。
一来她父皇便是知道也不敢查封,二来,有御剑山庄在,这也没人敢抢。敢情,这丫让她把钱存到这里,是间接的把给她的钱再重新套回他的口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