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常转身,热泪盈眶,想不到他们的公主嫁到这里竟然受尽了委屈,而且他来拜访驸马爷都不出来一下。
还让一个没规没矩的毛头,在屋檐上一边啃着肉鸡腿,一遍喝着酒监督,而他们公主却桌子上只有两壶茶,一盘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点心。
实在是痛心。
送走傅太常后,云柯把自己的簪子从点心中拔出来,把戒指也收了起来,这些可都是值钱的物事。然后对屋顶上的那人招了招手。
星棋有些不甘不愿的跳了下来:“夫人,有何吩咐?”
云柯搓了搓手:“你家公子何时回来?”
星棋:“十日,但最多不超过十五日。”
云柯:“那段容止呢?你们不是说段容止很快就能带着琉璃回来,那他人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十五日,你们可都是只听秦衍的,到时候来个谋反,来个把我软禁。
我能找谁去?”
星棋抹了抹唇角的油:“公子说了,夫人能够自保,我们自是也动不了夫人。”
然后眸子突然变的绯红,云柯尝试着使用幻瞳之术,手指往上抬起,无数银针穿过。
星棋打了一个饱嗝,整张脸都愣了愣,看着这紧擦着自己皮肤的衣服所被穿的洞。
云柯摆了摆手,往屋内走去:“你们知道就好。”
然后趴在床上继续睡,这里又没个女子,而男女大防她自然是不能乱出去随意走动的。
然后说个话的人也没有,便整日里抱着她的故事书看累了就吃,吃饱了就睡,等熬到第三日时,段容止才终于回来。
是从城中回来的,还带来了两个刚买的丫鬟,一个叫蒹葭,一个叫白露,长的还算标志,就是太瘦弱了,应该是贫苦人家那里买来的。
段容止指着这二人:“嫂嫂,都是良民出身,她们以前的来历,以前做过什么,都是打听好的。你尽管用,绝对不用担心是谁派来的人。”
然后指着一旁的白露说:“还不快告诉夫人你叫什么?”
白露颤颤着:“小女名叫白露,日后还请、请夫人好好关照。”
蒹葭是个较为活跃点的女子,忙拉了一下她,跪下:“我叫蒹葭,白露是住我家后头的,她不会说话,还请夫人别怪罪。
这今年旱灾,所以才想着把自己卖了给家里换口饭吃,蒹葭不求别的,只要夫人别把我们卖到青楼就好。”
云柯只穿了一身素衣,这三日脸睡的有些浮肿,也着实闷的慌。看着那两位丫头,抿着唇笑了笑,一笑百媚,而且还有点傻:“你们觉得我可怕吗?”
白露与蒹葭皆摇头:“不,不可怕。”
白露:“夫、夫人很和善。”
蒹葭:“也很好看。”
然后话还未完,云柯走过去,穿过她们向门外跑去,容止使了个眼色,两位丫鬟忙跟过去。
云柯指着屋檐上停着的一只白鸽:“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