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忙瞪他:“出嫁从夫,要教训那也是秦衍的事。”
刘勋吹着鬓角的胡子:“女儿大了,果真是不中留,为父教训教训都不成了?”
皱着眉,死皱,不久又舒展开来。
这他们刘家天下,与墨家的事,与前朝的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脑子这么笨,知道多了,恐怕做事情会更没个分寸。便深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个牌子:“兵马什么的,给你也是白搭。这是我与前朝皇帝的约定,拿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前朝暗藏势力的内部。”
云柯接过,眸子骤然变得犀利:“你什么时候与前朝皇帝有勾结的?”
他们刘家的江山,不就是从前朝那里打下来的?按理说,她父皇既然是抢了那前朝皇帝的王位,怎么可能,这前朝皇帝还会好心的把这令牌给他?
这不明摆着自己的巢被占了,还傻兮兮的告诉别人自己会回来的,还把自己的计划一通都告诉别人?
刘勋轻挑了下眉头,冲她作了一个挑衅的表情:“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云柯看了眼门口的月莹,示意她出去。
这门口处,还站着一位太监。
陛下-刘勋轻揉了揉她的头:“你让她出去,父皇也不会多告诉你什么的。但那令牌,的确是真的。”
云柯摩挲着想了想,反正她现在很多记忆都比较缺失,父皇这只老狐狸,说话半真半假,还有什么能信的?
便就将东西掂量了下,收好。
然后又拿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退而求其次的问:“你让秦衍娶我,让我哥娶前朝公主都是预谋?”
刘勋点头。
云柯:“事实上,你是想让三方合作,对付尚未潜出水面的内患?”
刘勋装作漫不经心把桌上的棋子都糊了:“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乖女儿,我带你去射箭,为父的箭术可厉害了。”
然后起来拉着她就要走,一副老小孩,半呆半痴的样。
云柯伸手抓了那盘点心才跟上,这政治家的阴谋,既然他不愿意说,估计再逼问,她父皇也不会告诉她的。
便去了射箭场,陪他玩了几局靶子,一同吃了午饭,等快要到晚饭的时候才回去。
秦衍仍旧在忙,但白日里过来的那些参谋、下属们都已经离宫。云柯走过去看他仍专心致志的,有些心疼:“今天奏章这么多吗?”
秦衍头也不抬:“是积压许久的,以前的奏折,拿出来看看。”
云柯看桌上他手中的那一摞也不算太多了,也就在一旁坐下等他,顺便又帮他研了些墨。
秦衍抬头看了她一眼:“今日,你都与戚夫人说了些什么?”
云柯看了眼一旁的月莹:“无聊的话。”
月莹点头,也毫不掩饰的简要上报。
秦衍便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但是在夜晚,三更的时候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秦衍与太子今日在批阅奏章时还未对戚夫人的事情进行裁决。
对外的口吻也只是隐约暗示,这是陛下的私事,即便戚夫人真是烟柳巷出身,他们也不能过多插手。这意思就是,暂时不会对戚将军府动手。
但一切就这样已经万无一失了,甚至觉得暂时不会有什么变故,那戚将军竟然在戚府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