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想睡的欲望,月莹以为她是要发脾气,据说官家小姐、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有脾气的。
只是外表不显露而已,何况她还是公主,从小父亲就是一方势力的头目,经历了宅斗、宫斗。
耍耍性子,难道这次是本性爆发了?
云柯从她身边走过去,却本跟就如同没这个人一般,也不等于没吧,至少在路过的时候,绕远了。
而后走过一个帷幔,将自己身后的披风(隐身衣)帽子往头上一罩。整个人顿时消失无影。
隐身衣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自然是不敢轻易拿离身旁的,何况,这还是在宫中,一个宫殿里的人全被换了的宫中。
用拇指抹了抹唇角,一个恣意、狂拽的动作。
她不甚相信任何人,准确来说,能让她相信的,不超过五个。在父皇身边见证了那些虚与委蛇,以及宫中那些嫔妃的伪装。
平日让月莹、星棋他们跟着,也只是怕秦家的人有疑。毕竟从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父皇是秦衍的杀父仇人。也是杀死前任秦家家主的。
所以要嫁给秦衍,她必须得处处小心谨慎。
可是现在很多当年的真相都已慢慢浮出,秦伯父死亡的原因也并不是她父皇动的手。
再者,在这秦家,她帮秦衍做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次又是突然回宫,反正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的,她再跑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关于那画上的人,她有必要再去弄明白一下。再说,她即便不会武功,那也不是不能自保的。
从宫殿内一个用挂画挡住的窗户逃掉,月莹还在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肩,正有些后怕,会不会她也就如同深藏不露、坏脾气的富家小姐。
这下把她惹急了,会来报复?
她是在公子手下办事,虽然偶尔也敢在公子面前闹闹,但那都是无伤大雅的,而且分寸都还把握得当。
这次,好像,她又玩过了吧?
一阵风声动,帷幔摇摆。
觉察有动静,月莹拿出腰间的那柄桃花扇,转过身在重重帷幔间穿梭。
但是夫人人影已经不见了。
问在殿内靠近门口守着的宫女:“公主呢?”
那宫女小声回答:“回月护法,公主不是在里面跟月护法在一起吗?并未曾出去。”
月莹左右思索,让那宫人守好门。
莫不是,还在这殿中。
四处搜罗一遍,月莹不敢大声喊叫,万一出了什么事,再招惹到了其他宫里的人,再者传到了主上耳中,那她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云柯翻窗跑出去后,在屋顶上躺了一会,又良心发现,生怕父皇真的过来,到时她这一失踪再闹大了不好。
便拿出自己身上唯一带的那方手绢,用一种特制的笔,书写好一封信。让月莹等,在凌晨前,她自会回去。
然后打开自己方才逃走的那扇窗户,将手绢丢进去。
跑出皇宫后,一边跑一边做着计划,找到一家酒楼,要了几道菜,两个馒头。
早上只吃了半饱,午饭又没怎么吃,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恢复体力。
而且她脖子上的这块玉,与秦衍手上的玉扳指是有感应的,这玉坠可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周遭形成一个三秒的保护罩。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带着自然是可以防身的。
但不好处,就在于,秦衍可以通过他手上的那只玉扳指,来对这块玉进行定位。
怕被追来,慌乱的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