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当即就觉得轻松多了,有一种终于放松下来的感觉。
秦衍:“我记得你母亲当年也是自诩出身于百戏班,也就是在跟一百戏班出去唱戏时才遇见的你父亲。
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喜欢听戏,应该是遗传了你母亲的基因吧?”
在一张正面戏台的两人桌台后坐好,云柯摸着刚倒了热茶的杯子捂手:“其实吧,戏曲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看的,其实也不光是戏,而是那舞台场景的制造效果。像那喷发出来的烟雾、还有那变脸时候的口中喷火。
小时候不懂,后来知道了原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听书。”
说书人,仅凭那一张嘴,音调阴阳顿挫,能说出来的故事,可比那戏台上能够演绎出来的要多。
毕竟有些东西,是短短的几出戏演不出来的。
而听书,一个故事则可以分好几场,她追的最长的一本说书,是追了一个夏季,哭了好几场,最后被书中的观念所带动,也看透了许多。
最后,在落叶缤纷的秋季,一场尘埃落定,那位说书人终于将那本书给说完了。
当时唯一的感慨就是,岁月静好。
就像他们现在这样,虽然中途已经以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但误打误撞,还是走到了一起。
手中的茶盏暖暖的,用舌头舔了一下。有没有毒,其实,她靠味觉还是隐约能判断的。
毕竟这些年,她父皇以及皇兄,可是找了世间几乎能找遍的毒,都让她给尝过了。
尝了下,没有什么毒,才推到秦衍面前,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关于公输玉兰的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谁都没提起,秦衍身边那些暗卫,自然是十分精明的。
不等吩咐,已经分了两个人到戏楼内部去调查,其余人等,则是围绕着他们。不多会,就有人带一封信过来。
拆开后,秦衍点了下头:“她同意了。”
云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他,就是说,墨家与公输一派两家的沟通,可以从公输玉兰入手。
而公输舒华身为前朝皇室的后裔,尤其根据秦衍上次得来的资料。
公输舒华在前朝皇室并不受宠,公输玉兰也只是公输一派送给前朝皇室,用来代孕的一枚棋子而已。
可眼下既然公输玉兰答应见他们了,那么关于更细一点的内幕,他们就有可能知道。
唇角绽出了一个笑:“什么时间?”
秦衍:“等你喝完这一杯茶。”
戏台后,公输玉兰正在卸着妆,身上还穿着戏服。已经四十多岁的年龄,但脸上仍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
只是这张脸上真的是有种岁月静好,时光平淡如水的感觉。
秦衍以及云柯进去的时候,公输玉兰已经卸好了妆,但仍是一身戏服,本着一种母性,对于公输舒华那个孩子,既然是她生下的,总得要付些责任。
开口还是维护公输舒华的:“你们要知道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
我们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