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衣的气场几乎占了大半的场面,在空中,红衣由一开始的狂狷、张扬,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公输罂粟竟然失利,中了自己的毒。
整个人就化作了一团瘦弱的身影,躺在公输舒华的怀抱里,白色的衣袍,有一大半的遮盖在这红衣之上,将公输罂粟整个身子,都几乎遮掩住,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
身后一人来报:“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
公输舒华:“人都齐了没?所有小姐喜欢的佣人、仆人,全部都跟上,不过十年,一个都不准回来,更不准打探这里的消息。”
:“是。”
一个略老一点的,也是这个赌坊原先的老板,公输一派的老佣人。
迟疑着,在公输舒华跟前又拜了拜:“公子,你不随我们一起走?”
公输舒华:“不用,我们公输一派,好歹也是一个门派,天下战事不久将会来临,我要不去应战,恐怕日后,我们公输一派的名号也就荡然无存了。”
:“那公子,我们准备投奔于谁?”
公输舒华略沉默了一会,才厉声吩咐:“这些,十年后,你们自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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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衍以及墨家巨子墨天刑的会面,云柯是穿着一身男装跟着前往的,毕竟与外祖父也只是在自己及笄时,以及母后的葬礼上见过两次。
并不是特别亲切,甚至有些胆怯。
便坐在秦衍的身侧,十分小心的只打算做个旁观者。
墨天刑,毕竟他有资格以长辈的身份跟秦衍谈判的原因,还是云柯是他外甥女,是墨家仅剩的最后的血脉。
双方是坐在两张桌子拼凑出来的长桌的长桌两头,两边分坐着双方带来的一些暗卫。
墨天刑朝这边招招手:“柯儿,过来。”
愣了好一会,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了,对面的墨天刑,虽然已显老态,但整个人打理的非常规整,半白的头发下,一双眸子格外的透亮,具有很强穿透性。
更甚者,是那柔和的语气下,不怒而威,与生俱来,或者是随年龄增长,而积累出的一份属于长辈、掌权者的强大气场。
那目光持续的投来,面上仍是笑着,甚至是可亲的说:“你比你母亲还出落的更加好,当年就是因为太管束她了,最后挑了你父亲那人,虽然不认同,但看到你与你哥哥。
其实一切也就淡了,你父皇对你们做的真的~,唉,不说了。”
然后又招了招手:“到外祖父身边来坐。”
靠近云柯最近的边侧坐着的月莹,忙警惕的握紧手中的那扇兼着武器功能的桃花扇,跟着有起身的动向。
目光阴冷,充满了戾气。是杀手的气质,而完全没有平日里开着玩笑时的样子。
秦衍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似是在安慰着:“毕竟你亲外祖父,去吧,没事的。”
在桌下,云柯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些才松开,有些事情,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纵使心底再有些忐忑,那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是吗?
略微起身,轻轻发出一个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