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穿着里面的白色衬子外面一袭粉色清纱裙,那裙子上绣着点点蔓陀罗花,光凭这裙子就能看出这女孩非富即貴,再一抬脸观瞧——原来竟是任路路。
那跟随任路路而来的当然是田小辉了,王金童喝得虽然脑袋迷糊,可是看到田小辉时却清醒了不少,刚要上去打招乎,突然发现任路路脸色不对,不由得停下脚步。
任路路看到孟子凡以后,霎时俏脸寒霜密布,纤细小腿向后一抬,直接用手脱掉,两只脚丫上的红色鹿皮小短靴,直接赤脚踩在地上,随手在马车的车蓬里一拽,赫然拎出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铁棍子。
“路路…舍得么??”田小辉拿着专用的大铁扳子,问了任路路一句。
“我今天是奔着干一起重伤害来,我不给他腿敲折了,在大理我的面栽大了…”任路路说完,小手拎着铁棍子,开始追孟子凡。
“路路…这是干啥啊??”王金童上前一步,冲着任路路问了一句。
“蓬!!”
“干你妹!!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任路路一棍子砸在王金童后背上,疼的王金童一龇牙,看了一脸怒气的任路咱,也不敢还手,还手也不一定能打过她,没办法,王金童看了看孟子凡也撒丫子开跑追了上去。
“子凡,咋回事啊!?”王金童本身是酒喝多了,跑起来气喘吁吁,还恶心,只能冲着前面的孟子凡喊道。
“别他娘的问啦,是杀手,没看出来啊?哎呀,别吵吵,我岔气了,感觉有一股恶气,在不停的游走,你闪开,我崩她一炮!”孟子凡跑路姿势特别奇怪,有点像狼狗,伸着舌头,猫着腰,两臂摆动特别大。
“蓬!!”
任路路化作一道残影,从王金童身边闪过,一铁棒子直接拍在孟子凡屁股上。
“对,削他!麻痹的,拿屁崩我!!”王金童他妈捂着鼻子,差点又没吐了,孟子凡的屁太他娘臭了,据说他好几天没拉屎了。
王金童他妈跑了几步,实在跑不动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一会儿看见田小辉也追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板子。
“…这咋回事啊?”王金童说话都费劲,胸口太闷了。
“事儿漏了呗,任路路前两天有个朋友来到偏头县,问这有没有孟侯府,他家是不是后蜀孟昶的后代,这府上没有叫孟子凡的贵族?”田小辉也跟王金童蹲在了地上,缓缓说道。
“人家怎么说的?”
“人家说妹子一看你就是小家壁玉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在家里多做做女红,别老看那些历史典籍什么的,那是男人看的不是你们女人看的。她那女朋友回去就告诉任路路了,任路路带着我就来了”。
王金童坐在地上还是想吐,刚才跑一会儿差点没把酒颠出来,他听田小辉这么说,问:“那你咋不提前派人告诉一声呢?这突然就来了,咱们也没防备啊。”
“告诉个屁啊,任路路找了一帮女将,全都是习武出身,那体格子能顶我两个,去我庄园以后,直接给我拽到大厅,用她们的大鞋底子对我英俊的小脸,一顿猛踹,随后直接连夜赶过来了……!”田小辉有点委屈。
“唉……孟爷,危已!”王金童仰天悲鸣。
另一头孟子凡又跑了一会,看见王金童和田小辉没有跟上,就看见任路路光着脚丫拿着铁棍子,正在追他,直接停在了原地,随后咬着牙,猛然一转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刷刷就流了出来,由此看来孟子凡还是有点急才的。
“你打吧!!我不是人!!骗了你……”孟子凡泪如雨下,三角眼透着无比真诚。
任路路来到近前,看到这情景有些发呆,她黛眉微皱,拿着铁棒子,冲着孟子凡脑袋比划了一下,咬牙说道:”你真当我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