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医生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传染病流行病这种东西,要严格追究起来滥用抗生素之类的处方药物或者是主因,这话说起来可就远了。到下午三点病人拿着大医院的诊断结果又回来了,真正让高明火大的是,医院不给做喉咙试子样本就算了,用药倒还算是中规中矩。只不过是在诊断书上,还是语气很模糊的,给出了“急性肠炎”之类地诊断。
就连一贯脾气很好地风铃,也忍不住大皱眉头质问一句:“这算怎么个意思,哪里看出来是肠胃炎了啊。手口足疫又不是什么致命传染病,用药得当最多半个月也就痊愈了,至于这么遮着掩着吗……再说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啊?”
大部分人是被她问到哑口无言,这话牵扯地方面可就太广泛了,在一个医生看来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又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在别人看来却未必如此。总归是谁的任上爆发了这种流行病,可能对政绩什么的也有点影响吧。
当然这也不过是书中人物胡乱的猜测,因此付上法律责任那就很可笑了。
当然也有人往好的方面去想,多了句嘴:“可能是怕疫情公开了……引起社会上不必要的恐慌吧。”
却是有人不留情面的加以反驳:“恐怕是不公开,才更容易引发恐慌吧?”
诊所了很快再次陷入一片默然,高明倒是一贯表情清冷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发病的小孩子每天一次准时来复诊,也就很容易把人先打发走了。只要没有并发症出现一切都不可怕,而出现脑膜炎之类并发症的几率其实也真的不高。
总之他还是很认同风铃的一句话,作为一名医生他实在是搞不太懂,手口足疫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亚洲范围内季节性发生的常见病,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说白了讲到致死率,一场病毒性流感都比这危险多了。
直到晚饭时间,赫然是田秘书领着几个要好的同事,顺着大街一路找了过来。这女人换上一套年轻女孩常穿的大胆吊带群装,虽然仍旧显得暴露了一点,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去欣赏起来,反倒觉得她穿成这样,比穿着那套职业群装还要正派一点。
也可能真的是男人跟女人看问题的观点,不太一样吧。这女人作风隐见商场上那一套职业风范,很快拿出诚挚的表情牵上风铃纤手,区区几句诚心的道歉,就把本来不太乐意的风大美女说到疑心尽去。
高明心惊之余也终于安心了一点,却是在融入到现代都市生活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群女性朋友,而且还是一群没什么钱的普通朋友。
田秘书也是个很识趣的人,呵呵一笑很正经的解释:“最近打算在家休息几天,呵呵真是太巧了啊,我们几个刚刚换了房子,合租的房子刚好在这附近……刚才吃过晚饭刚好路过,所以才来看看。”风铃也拿出了女主人的派头,呵呵笑着敷衍:“是嘛,那真是巧啊。”
言外之意还有点醋意大发的意思,让高明这个做男友的再次心惊起来,当然也不会真的去担心,心里反倒满是惬意的满足感觉。生活如此平静总要有些小小的波折,不然人生也未免太无趣了一点。
好在田秘书并没有多坐的打算,只是闲聊了几句也就起身走人了,惟独眉宇之间仍旧难以掩饰那种对现场唯一男人的心动。那种职场上常见的风流态度,更是让诊所里所有的女性员工们,看到心里集体有数。
等到她走了以后,才有人故意大声嚷嚷起来:“高明啊,放着我们铃姐这种国色天香……你不会对这种满大街找男人的货色感兴趣吧?”
高明哑然之余很自然的相当无辜,再看看风大美女已经撇起来的性感小嘴,心惊之下又苦笑连连,他一个大男人成天混迹在这么多年轻女孩子里,成天的是受罪还是乐趣多多,那可真的是百感交集。
惟独在晚上下班之后,情侣嘛,到了晚上四下无人的时候,揽上风大美女细致的小腰搂进怀里,轻怜蜜爱一番后醋意也就淡了。
第二天上午,公司破产的余波来了。
高明在接到法院传票的刹那,终于意识到他这个外行,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帐面上的文章他确实摆平了,公司有人暗地里背下的烂帐却找上门来,让他在不经意间成为被告。
联想到已经推去火化的张老爷子,如果不是人死为大,高明一阵不爽的心态之下,真想把他揪出来训斥一顿。张老爷子原本的一片好心,再次让他高某人背负上天大的包袱,这事也真是没地方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