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无奈的摊手然后随手把自己得出的结果删掉,数个省的专家都得不出的结果,他一个小小的现役军人自然就更不行了,毕竟他还是没有经过实地勘测,只靠目测未免太不负责任了一点。
一周后上午,驻地。
大门口已经冷清多了,大部分人已经放弃,只剩下几个很执着的中年男女仍旧在焦急的等待。这几位也是看到东风猛士上高高架起的重型机枪,全副武装精神很好的士兵军官,甚至车尾布置的几枚反坦克飞弹,同时打个寒噤,也失去了想要拦车的**。
高明也很轻松的把枪横在车窗上,经过一辆车前的时候,很轻易的注意到车里那位周委员,复杂表情里深切的仇恨。高明自然是不以为意,挥手招呼自己的部下们去洗个澡吧,在山里折腾了一个星期都累坏了。
也早就有执法队等在办公室里,然后递过来把人提走的命令。高明随手在命令上签过字后,让部下去提人,十几个富家子弟人人面有菜色,排成一队很萎靡的样子,可见这一个星期关的他们够难受了。尤其那位凯大少脸上仍旧红肿,说话的时候兜不住风,一副可笑又可爱的白痴样子。
高明心里一阵好笑,又忍不住抬起腿来一脚把他踹出门外,他的部下们有样学样,纷纷抬脚踹人。至于旁边执法队的同志们一阵目瞪口呆过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很识趣的无视了他粗鲁的举动。高明踹过人后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再懒的去管军事法庭会怎么判,他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国际警察,能管的事情也相当有限。
当天晚上,诊所。
跟女友一星期没见,做为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高明自然是心不在焉,而风大美女自然是懂得他眉目传情什么意思,虽然有点窘迫却最终还是提前下班,到了楼上再难掩饰彼此的心动,度过一个荒唐而又香艳的晚上。
第二天早上,诊所。
刘老板很有兴致的冲了进来,然后大声嚷嚷:“领导,你还真把凯大少们给办了啊。”
高明大皱眉头瞪他一眼,干什么一大早就一惊一乍的,刘帅哥很自觉的尴尬起来,然后说话的时候放低声音。口气仍旧相当兴奋:“怎样,听说这帮小王八蛋闯的是军事禁区?”
高明不自觉的拍拍他肩膀,然后客气的告诉他老子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其他的部分有别人管。刘帅哥对他当然是很了解的,又打探了一阵消息才兴冲冲的走了。
上午十点,某医院。
高明脸色清冷站在病床前面,病床上一个男人早就被蒙上白布,死亡时间一小时前,死亡原因外力猛烈撞击,颈椎骨折,几乎在送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死了。光头代表了他身份,脸上脖子上都有清晰的血迹。
高明几乎是面无表情,用白布单把他整个人蒙住,然后有医院的护工来把人从床上搬到推车上,然后推走。
很快又有一个医生,很和气的过来打招呼:“请节哀吧,死者电话里只有你的号码……所以我们也只能联系你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高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朋友。”
医生也是有点意外,然后善意的劝:“你最好通知他的家属,还有一大堆死亡证明等着家属来签。”
高明想想这位光头老三也确实没什么家属了吧,本来就是单亲家庭,没有孩子似乎只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也早就离婚了,似乎也真的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况且就算有的话,人家也未必肯来。
稍一沉吟还是回答一句:“我来签吧。”
医生为难了半天最后才勉强点头,然后安排第二天火化。
下午,驻地。
高明这刻也难得这么平静,随手摆弄着桌子上光头兄的遗物,几张银行卡一把车钥匙,还有手机和几千块现金。虽然知道他早晚会出事,也没料到会这么快,甚至让高明都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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