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我没听她的回应,直接绕过她走向电梯。
背后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我没回头,只将手握成拳,同时也觉得鼻子有些泛酸。
让小张离开,除了是对她的惩罚,何尝不是对我的折磨。
我在公司里最难的那几年,都是她陪着我一步步走过来的。
她看着我从余氏的底层一点点爬到现在的位置,而我也见证着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大学毕业生变成现在干练成熟的模样。
人的一生当中除了亲朋和伴侣外,还会碰到无数像这样的见证者和陪伴者,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个阶段,都不必可少这样的角色存在。
而今天我做的事,就是跟这一阶段作别。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我的心,也是会痛的。
……
开车回到家,我没什么胃口,换下衣服之后就躺倒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盼着什么。
明明我现在可以直接打过去,我就不信还能是那个前女友接电话。
但我又不是很想这样做,总憋着一口气,觉得陆敬修才不会冷落我。
就这么一直纠结着,到了晚上十点,我实在熬不住了,终于耐不住给他了条短信。
我问:“你现在在哪,干什么呢?”
等了几分钟,屏幕一直没亮过。
我咬着手指甲,真觉得要被逼疯了。
该不会、该不会那两个人现在还在一起吧?!
我顿时从床上弹坐起来,捏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
待到觉得一会儿不会张口大骂了,我才颤着手拨出号码去。
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实在是让人心焦,说是心急如焚也不为过。
不过这一回到底还是让我听到了陆敬修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嘶哑,但我来不及分辨那里面的情绪,就气鼓鼓地问他:“你现在到底在哪啊?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陆敬修闻言静默了片刻,然后用我从没听过的灰败语气说:“在医院。”
“在医院……干什么啊?”为什么我又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有些难以回答,反正陆敬修静默了比方才更久的时间,久到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
我的心脏也跳的特别快,咚咚咚地,让我忍不住捂住胸口,屏住呼吸。
又过了好一阵子,我最终还是听到他的答案。
他说:“老爷子……过世了。今天下午在家里,心脏病,没能抢救得过来。”
我一听,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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