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慈当年宗族大考,打不过的人多了。可今时今日,放眼纪氏一族,有几人敢说能胜他!
今天哪怕纪峥真输了,又如何!
掌握未来,才是赢。
“我也押自己!”
纪峥不看纪应学,也没理这几人的一脸悲壮,把身上所有的银钱与灵石一并摸索出来,连一个铜板都没剩,咧嘴带着笑意:“全押!这下我可是倾尽所有,一文钱都不剩了。”
然后,纪峥昂头瞄向纪应学。
你纪应学银两和灵石比我多得多,但你押得再大也不如我。因为你拿出的,不过是你一丁点的身家,而我则是倾尽所有,我连最后一个铜板都押上了。
你有信心一定赢?
是的,我纪峥没有多少胜算,但我连全副身家都舍得拿出来赌一把。我争取胜利的决心,远胜于你。
你纪应学赌得过我吗,敢与我赌这一把吗。
纪应学目光一闪,仔细寻思一番,却难以辩驳,无从反击。只得冷哼一声,昂挺胸展露最好风采,大步迈入比试场:“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之前还以为,你有点脑子,多少该有点自知之明。”纪应学傲然:“你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实在不该来丢人的。你不来,最多被取笑而已……”
纪峥抿抿嘴,徐徐走近纪应学,把声音压到最低,在其耳边低语:“你敢输吗,你输得起吗!”
“输不起?哈哈,可笑。”纪应学表面冷笑不屑,心下一动。
是的,纪峥要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他刚来一个月,打不过他纪应学是正常,这才是旁支贫寒子弟的常态。
纪应学自视甚高,原本对自降身价挑战纪峥毫无兴趣。只是当天碍于何松涛败得惨,又隐隐涉及到嫡系与旁支的长期矛盾,他自忖为嫡系同龄人中的领军人物,才挺身而出勉为其难挑战纪峥,捍卫嫡系的颜面。
纪应学内心骄傲,恰恰这时,一个来历不明的声音入耳:“应学,你今天必须击败这个纪峥。”可以听得出,语气中还带着一缕焦虑与不爽。
除了纪应学,没人听到这句话。纪应学心中咯噔,脸色一变,不由看了远处纪家长辈观战的小楼,是某位熟悉的长辈对他传音交代!
一瞬间,纪应学忽然想到纪峥的话:“你输得起吗?”
万一输了呢?谁还能没有个万一的时候。
我,纪应学,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乡下来的旁支贫寒子弟!
纪应学微微一晃,杂念消失,一击轰下,风声呼啸:“废话少说,接我一招赤阳手!”
一击而下,连风都变得火辣辣。
纪峥只觉一股热浪自纪应学掌风之中扩散,他脚下一滑,身子一偏一歪,赶山拳反手一劈。空气出一个沉闷震荡声,与变招的纪应学对轰一记!
居然接下了?纪应学微微一愣,紧接着被一股雄厚力量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