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圭看着王明思轻巧地说出,顿时眸光一亮。
一旁的陈淼还想说什么,但王明思却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强硬拐开话题道:“哈哈,吃菜吃菜。这奇珍楼里最有名的就是各处山珍了。今日来了傅兄,当浮一大白配此佳肴!”
临清码头。
此刻的临清码头已经拥堵不堪,来来往往都是人影。无数民夫在好酒好肉和真金白银的刺激之下,加紧将一包包军需辎重扛上船。河道上大小船只数百,轮流装卸,一时间所有临清码头都为此拥堵。
只不过,这一次却没什么人有何怨言。因为,这些船只都是朱慈烺让榷税分司租用的,个个都是给了真金白银。而人手,也是就地雇佣,一时间不知激活了多少个就业岗位。
就是这样忙忙碌碌的码头里,却有一处地方反而显得有些空旷。
因为,这里有京师来的贵人。
看样子,这些贵人是刚刚下了船。只不过,朱慈烺却对外说,这是恭送传旨的贵人北上。
既然朱慈烺这么开了口,来的贵人中官也不否认,旁人自然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多时官船上的中官贵人笑着下了船,与码头上的朱慈烺两相见礼,又是不容分说地拖着朱慈烺上了官船,进了内间没人的地方。
旁人看了,纷纷是艳羡不已。
这朱慈烺显然是在宫中有大档作为靠山啊。
只不过,朱慈烺进了官船以后,那中官贵人却是忙不迭行礼致歉,这才满脸担忧地道:“太子爷,您这一回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如此啊……”
朱慈烺笑嘻嘻地道:“大伴是觉得小王进河南太轻易了吗?不用担心,三千精兵护着呢,没事儿!”
司恩闻言,顿时接连摇头:“太子爷,才操练了几天就只能摆个样子的兵能打什么仗呢。再说,老奴说的可不是这个。太子爷您可千万别怪老奴多嘴,实在是这……这宣旨……”
“大伴这不是已经来了临清好几日了么,怎么旨意还宣不出去?”朱慈烺笑着,也没将这当回事。
司恩闻言,张了张嘴,好几次都不知如何说。
这当然不是司恩被吓得不敢说,而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说!
朱慈烺拿着自个儿的人身安全不顾要带兵进河南,不仅是司恩与王承恩被吓到了,更是崇祯皇帝也被朱慈烺这么拼命给吓到了。
但无论是崇祯皇帝还是司恩都知道朱慈烺是一个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回的人。对此,崇祯皇帝只能服软,立马就将朱慈烺监军山东镇的命令给批了。暗地里,更是急忙将证明太子全套身份的东西让司恩亲自送来。随后紧锣密鼓地想着怎么在京师里配合。
故而,此次随同司恩来的除了圣旨以外还有工部、户部拼了命筹措出来,足够山东镇两万兵马的使用的一应军需辎重,兵备器械。
但这一次,司恩说的却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