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左藤被刺杀我倒是听说过,只是又怎么扯到白莲教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这几日有传言说左藤被刺杀,是因为他当初在衢州做郡守的时候,杀了很多白莲教的教众,和白莲教结下血海深仇,白莲教早已经把左藤当做死敌!”说到这里,老者还左右看了看,放低了一点声音,“听来帝京的商团说,前几天就有衢州传来的消息,说当地有白莲教的人在左藤被刺杀后,还在晚上朝着当地的衙门口泼了不少狗血,写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说左藤就是那些胆敢镇压白莲教众狗官的榜样……”
“啊,这些白莲教众也真是太大胆了,多谢老丈相告!”严礼强装出一脸惊讶的模样,朝着那个老丈拱了拱手。
“哎呀,这世道真是不消停……”老丈摇了摇头,看到前面已经轮到他,立刻就上前两步,走了过去接受检查。
此刻严礼强的心中,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而是有些翻江倒海——难道花如雪是白莲教的人?
想到那个老丈提到的衢州,严礼强突然心中一动,要是他记得不错,好像就在几个月后,在衢州,黄州,越州这几个地方,白莲教就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开始造反,把大汉帝国南方这几个州的地方搅得一塌糊涂,这样说来,这左藤被刺,或许还真的和白莲教举事有些关联,感觉就像被人拿来在举事之前祭旗和鼓舞士气一样。
只是,一想到花如雪的那张娇俏的容颜,严礼强心中却又难以把那样一个女人和白莲教联系起来……
严礼强牵着乌云盖雪进了城,想了想之后,就朝着孙冰臣的宅子走去,这段时间他来往帝京数次,都没有去拜访过孙冰臣,刚好今天有时间,去拜访一下,也算是礼数,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眼中,孙冰臣也算是提携他的贵人之一,这些日子听说孙冰臣在帝京和宰相死磕,他也想去看看孙冰臣情况如何,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那办报的事情,有些细节,严礼强也还想向孙冰臣请教一下。
帝京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车行人交织如梭,严礼强骑在乌云盖雪身上,也放不开速度,无法疾行,只能让乌云盖雪踱着步,缓缓的朝着孙冰臣的宅子走去。
……
而就在大街旁边的一个胡同的巷口,一个穿着一身短打扮,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正歪靠在巷口的年轻混混,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用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街上的人来人玩的行人之中打量着,突然,那个混混眼睛一亮,一下子就看到了严礼强,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严礼强身下骑着的那一片乌云盖雪。
哪怕是在这熙熙攘攘的帝京城中,严礼强的那匹乌云盖雪也显得极为出众,走在大街上的乌云盖雪,比其他的犀龙马,要高出小半个马头,一身的皮毛,更是油光水亮。
那个混混的眼睛盯着乌云盖雪看了几眼,咽下一口口水,然后又仔细看了看严礼强的面孔,随后“噗”的一声,吐出嘴角叼着的草茎,一转身,就钻入到了旁边的胡同之中……
严礼强感觉到了那个混混的注视,但他只是淡淡的朝着那个胡同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些日子在鹿苑修炼得暗无天日,实力一天比一天强,再看那些人,严礼强不知不觉就有了一种壮汉看着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的既视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