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等阵势,酒楼中那些普通食客便都吓破了胆,要么爬窗钻洞,寻求逃离酒楼之法,要么就是躲上二楼,乞求一会儿若真地动起手,不会打到楼上来。那江姓姑娘自然也有些心慌,不自觉地往阿飞坐的位置瞧去,怎奈聚在郑果身后的人太多,遮挡了她的视线,更让她觉得心里没底。
只听那文相呵呵笑道:“江大小姐,只要你愿意乖乖地跟我走,这些兄弟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你胆敢反抗的话,接下来会生什么,小老汉可就不知道了。你说你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若真和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动起手来,一旦被打得缺条胳膊少个腿,落个残疾什么的,咱们心里该多过意不去啊!我劝你啊,还是听话地跟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这也是为了你好。”
谁想那江姓姑娘性子极是高傲,吃软不吃硬,本来她心中已有些惧怕,被文相这么一说,反而不服气起来。只见她用手中铁剑指了指文相和郑果二人道:“有胆量,你们就拿出真本事来,本姑娘可不把你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郑果闻言,便向文相望去,见文相点头示意,便喝道:“动手!”酒楼里顿时刀剑声大作。那郑果力气极大,使的九环砍刀分量也颇重,江姓姑娘只接了一招就已觉得整条右臂酸麻不已,知道不是对手,便一个闪身从众多天王帮帮众头上略过,在阿飞身旁落下。她见阿飞竟然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饮,心中大怒,用剑猛拍一下桌子道:“你倒是舒适得很啊!”
“嗯,姑娘果然好眼力!你看这酒不错,菜也不错,我当然是舒适了。”阿飞边嚼着酱牛肉边说着,连头也不抬一下。
“好啊,你这个人,你没看到他们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吗?快快帮忙!”
“帮忙可以,不过你得先学三声狗叫。”
“你胡闹……”江姓姑娘突然想起在西湖边,自己曾对阿飞说过“求你是小狗”这句话,不禁把脸一红:“哼,本姑娘还不求你了!”言罢她便不再管阿飞,而是冲着人堆杀了过去。
文相见江姓姑娘突然跟一个青年人攀谈起来,略一打量,便已认出那青年是白日里将自己打晕之人,忙道:“郑堂主,此人便是这女子的帮手!”
郑果将手中的九环砍刀挥得哗哗作响,叫道:“管他的,一起砍了!”
阿飞闻言,瞧着那一抹已经混入众多男人之中的红色,不禁苦笑:“我招谁惹谁了。为何还要把我砍了?”然后只见他手中竹筷微动,那一片片牛肉竟成了暗器从盘中飞出,打在向他这边冲来的几个天王帮帮众的脸上。只可惜那牛肉已被蒸得熟烂,打在脸上也并不觉得疼痛,但是这出其不意的几下,还是唬住了冲上来的几个人。
而就在同时,阿飞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人赏了一脚,踢倒靠近的众人,然后拔出紫金刀扑向正在缠打江姓姑娘的郑果。
灯火映射之下,郑果瞥见阿飞手中的紫金刀寒光逼人,料想必非寻常兵刃,便道:“原来你也是个刀客,那咱们就来比试比试!”
阿飞微笑着,突然使出一招几乎能斩断风雷的劈砍,郑果手中的九环砍刀立刻断为两截——那刀背的铁环落在地上,还止不住地叮叮作响。
这一刀来得极快,郑果根本就没能做出反应。而就在郑果惊诧不已的时候,江姓姑娘的铁剑便已刺中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