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否三人赶到粮囷时,却现乔府的老管事正带着几个家仆在掘进地面。
袁否讶然问道:“子玦,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乔玳便回答说:“公子,是这样,昨天才现有一个粮囷进了老鼠,偷走了不少稻谷,所以管事带着家仆顺着鼠道在掘,若能掘出老鼠的藏粮之地,非但能追回被偷的稻谷,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原来是这样。”袁否闻言恍然,“原来是在挖鼠道,鼠道……”
挖老鼠洞这个事他前世也听说过,在农村就有人专门干这个,运气好的时候,挖开一个老鼠洞就能收获上万斤粮,甚至还有人专门靠着这个家致富。
不过,当袁否念叼第二遍鼠道时,整个人的表情却立刻就不好了。
鼠道?尼妹的,挖鼠道?!袁否的脸色越变越难看,突然大叫说:“啊呀不好!”
刘晔和乔玳都被袁否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刘晔急问道:“公子怎么了?”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袁否连连跺脚,说道,“坏了坏了,我知道周瑜在刻意隐瞒什么了,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徐盛何在?”
徐盛应声上前,大声应道:“在!”
袁否厉声说道:“立刻在坞堡四墙之内掘一条壕沟,要一丈宽,两丈深,壕沟里多置硫磺火硝,还有桐油什么的,备用!”
“诺!”徐盛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这时候,刘晔也反应过来,急声说:“公子是说,周瑜会掘地道?”
“定是,定是!”袁否恨恨的击节,很是懊恼的说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唉,但愿还来得及,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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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吕蒙就急匆匆来到周瑜帐中,禀报说:“都督,出事了!”
周瑜皱了皱眉,问吕蒙:“怎么了,子明?”
吕蒙说:“刚刚公奕将军派人回报,他在掘地道时,听到堡内有异响传出,公奕将军据此判断,堡内的袁军也在掘地道!”
“什么?堡内的袁军也在掘地道?”周瑜脸色微变。
吕蒙重重点头,又说道:“多半是被袁否给识破了。”
“可恶!”周瑜恨声说,“地道还要多久才能挖通?”
周瑜话音方落,便又有传令兵进来,气喘吁吁报告:“都督都督,地道通了,可我们遭到了袁军的火攻,死伤惨重!将军命小人前来问都督,下面怎么办?”
“可恨!”周瑜这才确信掘地道之计确被识破了,那就只能强攻了。
当下周瑜下令:“传我军令,蒋钦、凌操率本部精兵,立即从地道向乔家坞起强攻,再令潘璋、董袭、陈武、朱桓四将各率本部五百精兵,四面合攻乔家坞。”
周瑜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忽然传进大帐:“那么,老夫又该做些什么?”
周瑜闻声抬头,却看到老将军韩当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韩当身后还跟着周泰,周泰重伤之后尚未满百日,可身上的伤势却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原本留在巢湖养伤,听闻孙策竟然为袁否所擒,便赶紧从巢湖连夜赶过来。
“还有末将!”周泰拱手一揖,厉声说道,“都督切莫忘记了我周泰。”
周瑜赶紧劝道:“老将军莫急,幼平也请稍安勿躁,此战才刚刚开始,等到了需要老将军和幼平上战场,我自然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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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军兴师动众,准备大举进攻,袁军也立刻做出了反应。
袁否在刘晔、杨弘、纪灵、甘宁等一众文武的簇拥下登上了坞堡南墙。
袁否一边走,一边恨声说:“周瑜还真的是胆大妄为,居然还敢大举进攻!”
刘晔回应道:“周瑜吃准了我们不敢拿孙策怎样,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袁否哼声说:“哼,周瑜这么想却是错了,大错特错,现在看起来,却必须给周瑜一个小小的警告了!”
说话间,袁否一行已经登上了南墙的望楼。
太史慈正手按刀柄守在孙策的病榻前,看到袁否进来,便赶紧的拱手作揖。
袁否摆摆手,然后看着病榻上的孙策,说:“伯符兄,小弟本不想伤害你,可周瑜却竟然不把你的生死放在心上,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敢进攻,所以小弟只能得罪,暂借你身上一物,以对周瑜警告一二。”
孙策哂然说:“来吧,拿我人头走吧。”
太史慈却是脸色大变,急道:“公子,你说过不杀的。”
袁否看着太史慈,沉声说道:“子义,我是说过不杀孙策,但没说不动他,这一次实在是周瑜做的太过份,我只能借孙策一臂,警告周瑜不要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