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忠手脚麻利,行动迅速,刺杀简雍竟没有惊动旁人。
直到傍晚时,何仪、何曼兄弟赶到固始,黄邵派人来请简雍去他的府邸饮宴,才现简雍和他的几个随从被杀了。
听说简雍遇刺,黄邵立刻傻了。
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简雍怎么遇刺了?
黄邵与简雍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可简雍话里话外却均透露出一个意思,他从很早就开始追随刘备,却是刘皇叔的铁杆亲信!现在简雍死在了他的地盘上,刘皇叔还不知道会怎么震怒呢?这下坏了。
黄邵问何仪、何曼:“贤昆仲,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何曼长得五大三粗,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当下嚷嚷说:“这又有啥?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将刺杀简雍的刺客揪出来,然后给刘皇叔送去,这不就结了?然后咱们该投奔刘皇叔,还接着投奔刘皇叔。”
黄邵咬牙切齿的说:“刺杀简雍的定然就是袁否的使者杨弘!”
黄邵虽然是个莽夫,却也不傻,知道只有杨弘才有刺杀简雍的动机,所以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杨弘身上。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何曼当即长身而起,厉声说道,“我这就带人去擒拿这个杨弘,然后斩下他的级,去向刘皇叔赔罪。”
然而,何曼话音方落,便有小头目进来禀报:“大将军,杨弘求见。”
“嘿,好一个杨弘,居然还敢找上门来!”黄邵一拍背后的美人靠,怪叫道,“把他给我带进来!”
小头目领命而去,很快就带着杨弘上了大堂。
“杨弘,你干的好事!”黄邵斜着眼睛,拍案厉声喝道。
何曼更是长身而起,两步抢到杨弘面前,又将环刀搁在杨弘肩上,锋利的刀刃紧紧贴着杨弘颈侧,何曼只需轻轻一剌,杨弘顷刻间就得血溅当场。
杨弘却是面不改色,对抵在自己颈侧的利刃视而不见,不慌不忙说:“却不知道黄大领说的是何事?”
“还敢狡辩?”黄邵怒道,“你敢说简雍不是你杀的?”
杨弘哂然说:“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是这事。”
说完,杨弘又轻描淡写的说道:“不错,简雍是我杀的。”
“好,你承认就好!”黄邵道,“既然你敢做敢当,还算是条汉子,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赏你个全尸!”说完了,黄邵又扭头吩咐刚才领杨弘进来的小头目,“去找根麻绳过来,把这厮给我绞死!”
小头目轰然应喏,转身找麻绳去了。
杨弘却毫无惧色,嘿嘿冷笑说:“可笑,可笑至极!”
“可笑?”黄邵用三角眼瞪着杨弘,问,“你笑谁?”
“我笑你们。”杨弘冷冷一笑,又说道,“三位大领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自知,可笑更可怜。”
“我们死到临头了?”黄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杨弘。
何仪、何曼兄弟也是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尼妹,现在死到临头的明明就是他杨弘,怎么反倒成了我们几个?
片刻之后,大堂上便爆出了放肆的大笑,不仅是黄邵、何仪、何曼三个,就是旁边侍立的黄巾贼兵也跟着歇斯底里的哄笑,见过狂妄的,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也见过放肆的,但还真没见过放肆成这样的。
明明是自己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大言不惭说别人死到临头了。
黄邵、何仪、何曼和十几个黄巾贼兵在那里放肆大笑,杨弘却不以为意,只是站在堂下,冷冷的看着他们。
直到大堂上笑声息止了,杨弘才又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家公子乃是奉了大将军密令,前来汝南召集各路勤王义军,伺机前往许都迎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