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只觉得浑身麻痒牙根酸软倒吸一口凉气移开视线。
“痛吗?”程娇娘问道。
李大勺眼圈红哽咽点头。
“痛。”他说道。
几日眼泪不断已经流干的阿宋嫂在一旁又拭泪。
能痛就好,能痛就好。
“等三日后再换了药,再痛,你也要活动手。”程娇娘说道,起身站开。
李大勺和阿宋嫂俯身在地叩头。
“东家他们…”李大勺又抬起头哽咽道,“都是我惹来的祸端,我当时不该瞒着东家…”
“这个你无须自责,自来福祸相依。”程娇娘回头说道。
“娘子,那窦七有刘校理撑腰,东家他们如此做,窦七怎么甘心,我听说大京兆府的大牢进入了就是死路一条啊。”李大勺哽咽说道,“娘子,这如何是好啊。”
“是啊娘子,您就别顾着我们了,还是快想想法子救救东家他们吧。”阿宋嫂亦是哭道。
“大牢里,我也没办法,帮不上忙。”程娇娘说道,“自然是做自己能做的,比如疗伤治病。”
帮不上忙?说的这样的干脆?
李大勺和阿宋嫂有些愕然的抬头,看着那个女子走了出去。
“到底,不是亲的…”阿宋嫂喃喃说道。
她又是个官宦家的闺阁娘子,出了事走投无路打点一下折送几个替罪羊回家便是。
“人活着,真是难啊。”李大勺也喃喃说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之后就雨收天晴。
夜色散去,日出天明,又一日到来。
刘校理放下手里的书卷,形容里多了几分急切,看着进来的詹大夫。
“如何?”他问道。
“大人,大人,神技啊神技啊。”詹大夫眼里布满红丝,神情激动。
“好了?”刘校理问道,难掩几分惊喜。
虽然已经料到不会拿假的来,但他习惯性的从质疑角度考虑。
“好了,一直忙到半夜,今早已经接好了。”亲信在一旁说道。
“果然是接上了?”刘校理又问道,看向詹大夫。
詹大夫重重的点头。
“已经恢复知觉了,虽然养好如初要花些时候,但这条手臂是保住了。”他激动的说道。
对于詹大夫的技术刘校理还是很认可的。
“那这个秘技果然是真的。”他说道。
“是啊是啊。”詹大夫也连连点头。
二人的视线都落在几案上。
那张写有秘技的纸安静的摆放其上。
“不知这起死回生的方技如何?”詹大夫下意识的说道,眼中难掩羡嫉。
“这个,试一试便知。”刘校理说道。
詹大夫抬头看向他。
“大人,牢房里随便提一个来试试,试完了就杀掉,也不会泄露出去。”他说道。
刘校理点点头。
“那就有劳你先去吧。”他说道,一面摆摆手。
詹大夫大喜忙应声是伸手拿起桌上的秘技纸,转身就走。
不过,为啥说你先呢?难道刘校理也要亲自去?
“大人…”他忍不住回头要说话,却有人从身旁贴近他,脖子一凉。
詹大夫的眼瞬时瞪大,伸手握住脖子出嗬嗬声,亲信松开手,詹大夫便向后倒去,血瞬时染红了席垫。
刘校理起身,一面用旧青帕子掩着口鼻,一面弯身捡起一旁飘落的纸,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詹大夫。
“你也知道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他慢慢说道,“不过你也值了,带着如此秘技去见阎王爷,想必能在阴间混的风生水起,如此也不错。”
詹大夫最后抽动两下,瞪大眼不动了。
“好好的竟然被贼人劫杀了,真是可怜。”刘校理说道,伸手将詹大夫的双眼盖住了,又叹口气,“他可是家里的柱子,他这一走,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到底是咱们家药铺里的大夫,你们要去帮衬一下,别让人欺负了,还有亲族里也要威胁一下,莫让侵吞了他妻儿的家产。”
亲信应声是。
刘校理便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抖了抖放入贴身内里,带着惯有的和煦神情迈步出去了。
程娇娘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二字,便收笔。
“今日,徐三郎等人受了二十杖刑。”秦郎君说道。
一旁的婢女脸色很难看。
“秦郎君,三郎君曾经有大疾,这才好了不到一年呢。”她忍不住说道,“只怕再熬磨几次就受不了了。”
秦郎君的视线落在墙上,哪里悬挂着一张纸,写着公正的一字。
婢女抖了抖新写的,将纸也挂过去。
一,二……
两天了……
“那刘校理谨慎,我不敢做的太明显,免得打草惊蛇,所以皮肉伤是不可避免,性命无妨。”秦郎君说道。
“撑过这两天就够了。”程娇娘说道。
如果没有人在其中周旋,这两天里就足够茂源山兄弟们死几回了。
“你是说刘校理信你了?”秦郎君问道。
程娇娘微微一笑,摇头。
“他不是信我。”她说道,“他是信他自己。”
有人说看不懂,这个情节一共埋了三条线,从准备对付刘大人到结束,还是十天左右的时间,因为这几日连续加更,已经不用十天了,这个情节很快就写完了,到时候再连起来看就明白了,我没有凑字乱码,担待担待,稍待稍带。
先更新,三月感言一会儿再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