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青梓无措的样子,卫泽便是笑得越的深邃几分:“无妨,虽疼也不是什么大伤。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顿了顿,似又有些歉然:“况且,本来就是我冒犯了你——”
卫泽这话说得,谢青梓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她猛然反应过来卫泽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当下便是瞪了卫泽一眼,而后悻悻:“却是活该。”
说完这话,倒再也不肯理会卫泽了。
卫泽摸了摸鼻子,只得收敛了。
只是都不吱声了,马车里的气氛倒是有些诡异。谢青梓只觉得方才那暧昧气氛似都还没有散去,整个人都是有些不自在。面上也是一直红晕不消。
卫泽显然也不肯就这么算了——坐了一阵子,他便是忽然笑问一句:“茶冻味道如何?”
谢青梓被问得一愣,反应了半天都是没反应过来:“我也没尝过——”
“如何会说没尝过?”卫泽笑容略略有些古怪。语气也是带着一股轻佻。
谢青梓蓦然就反应了过来卫泽是什么意思。随后一下子就忍不住红了脸颊,这下也不是方才那般了只是晕红了,却是染成了通红。若真要说没尝过那茶冻的味道也的确是不对,毕竟方才唇齿相接的时候,卫泽口中的味道……
越是想下去,她就越是觉得面红耳赤,几乎不敢抬头。心头只不住恼卫泽,悻悻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
卫泽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罢了,却是并不曾如何。”
卫泽俨然一副正直得样子,还微微的带了几分委屈。
谢青梓正想再说什么,却是只觉得马车忽是停了,接着白墨便是道:“到家了。”
谢青梓陡然松了一口气,白了一眼卫泽之后便是逃也似的就赶紧下了马车。
卫泽看着她这个架势,闷笑一声摇头叹了一口气:“此时跑了,难道以后还能跑?”
谢青梓也就是没听见这话,若是听见了这话,她只怕是要真不理卫泽了的——听他这意思,倒像是她就是他的禁脔一般。
此时谢青梓虽是匆匆忙忙的逃也似的跑了,不过卫泽的气息却是仿佛始终没能散去,一直萦绕在她身畔,只要是一空下来了,便是立刻就能让她想起卫泽来。一想起卫泽,自是少不了想起了卫泽与她的,那个亲吻。
从小到大,她却是都还没和一个男子这样亲近过。第一次……
想到当时的情形,她便是脸颊忍不住烫。
按说这样的亲昵举止却不是他们二人之间该生的事儿。毕竟,他们之间虽是良心相许,可是并无婚约,也没正儿八经的过了明路……
可是她心底……却是没有多少的排斥。只除了不适应和不自在,剩下的却是更多的甜蜜和一种偷吃了禁忌般的刺激心虚。既是怕人知道,又情不自禁的为这样的举动而甜蜜心喜。
她和卫泽,竟是又近了一步。
摸着手上的戒指,她便是禁不住的笑了一笑。
谢栩瞧见了她这个笑容,纳闷的问了一句:”阿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了?竟是如此高兴的样子。“
谢青梓笑看谢栩一眼,收敛了情绪问他道:“今儿回来得这样早?“
谢栩应了一声,只说锦衣卫所这几日却是忙得差不多了,倒也是好了。另外,谢栩又道:“我听说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看着谢栩如此架势,谢青梓也是来了兴趣:“哦?什么事儿,竟是让你如此在意。“
“是和金陵有关的。”谢栩低声言道,微微的透出几分喜色来:“说不得金陵城,就要开了。”
谢青梓听了这话,登时便是心中一动。随后不由得也是压低几分声音:“金陵城要开了?意思是,人都可自由的进出?”
谢栩没敢将话说死了:“我也就是听人含糊说了两句,具体怎么样却也是不知道。但愿是可以自由进出,这样的话,祖母她们也就能回来了。”
不过这个事儿两人也没说太多,谢昀便是差人过来叫他们去用晚饭。
谢昀今儿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好事儿,竟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谢青梓看着也不多说,只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等着开饭——当着谢栩的面儿,她自然也不至于随时都要和谢昀闹得不痛快。就算再怎么瞧不上,表面上的和平总归是要维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