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栀走到床前坐下，离司夜远远的，仿佛是在刻意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坐起身子，点燃一根烟，在白色的烟雾下，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情绪。

“陈栀，我也不想骗你，我对你腻烦了，决定放你走。”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犹如千斤重般砸进陈栀的心里，让她喘不过起来。

低头垂下长，陈栀的语气也很正常，“我本来就打算要离开，既然你亲自开了口，我就更应该离开了。我一会就走，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让江小姐查看出来。”

司夜的手轻轻一抖，烟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都没有察觉。

“明天早上走吧，今晚留下来陪我。”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陈栀抬头看向他，眉头微皱，“没有必要吧，我还是现在走好了。”

趁她现在勇气充足，就让她赶紧离开吧。要是再缠绵一晚上，离开的时候，她的心会很难过的。

司夜的脸色冷了几分，陈栀急于离开的表现，让他感到很不爽。

就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她都不想留下来吗？

把烟蒂揉进烟灰缸，司夜淡淡开口：“陪我一晚上，就放你走。不然你就别走了！”

“好。”陈栀眼皮一跳，垂眸轻应一声。

她需要离开，必须得离开，所以她今晚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