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立刻便是笑着附和:“正是这个道理。”
九公主和陈赋都是红了脸,陶芯兰强自镇定的岔开话题:“上回刺客那事儿,如今可查到什么眉目了?”
说起这个事儿,所有人的神色登时都变得肃穆了几分。
因那事儿是李邺查的,所以自然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邺。陈赋更是问道:“上次王爷遇到刺客,可是和那事儿有关?”
李邺点了点头,看了陶君兰一眼,随后才道:“是有些关系。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出了内奸的缘故。若非如此,这件事情早已经查出来了。再加上京城府尹的失职,这才以至于一无所获。不过,即便是如此,我心里也是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陈赋沉吟片刻,迟疑着看了一眼李邺,这才道:“莫非和府尹有关?”
“即便是无关,那也是在他那儿打过招呼了。”李邺冷笑了一声:“若非如此,那么多的人,怎么会将刺客跟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府尹手底下那些官吏哪一个不是对京城了若指掌的?这样的情况跟丢了刺客,骗谁呢?
陈赋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可惜了竟是一无所获。”
李邺浅笑的饮了一口茶,“不过,他却是不知我的人其实也是跟上去了。他的人跟丢了,我的人可没跟丢。”
这事儿陶君兰都没听李邺说起过,顿时大为惊奇,忍不住的看向李邺。
李邺徐徐解释:“我的人追到一座宅子的时候,却是将人跟丢了。”
陶君兰心中顿时微微一动:在宅子跟前跟丢了,那是那些刺客进了宅子,还是被宅子里的人误导了?
李邺待到众人心中都有所猜测的时候,这才徐徐又说下去:“那宅子却是一座空宅。只有几个老仆人看守。待到我的人去查问时,却是都说什么动静也没听见。不过在侧门口的地上,我的人却是现了几滴新鲜的血迹。”当时那些刺客也是有受伤的,毕竟他的护卫不是吃素的。
听李邺这样一说,所有人登时都是明白了:那些刺客必然是被人隐藏了。
陈赋一下子问到关键处:“那宅子的主人是谁?”
“是以前的汾阳侯置办的外宅。后来汾阳侯出了事儿,就闲置了。”李邺敲了敲桌子,神色微微有些冷峻。陶君兰注意到,这些都是在提起汾阳侯的时候突然变化的。
很显然,李邺对汾阳侯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只是却是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难道是因为那是皇后的外家?
提起汾阳侯,变了脸色的还有九公主。九公主虽然很快垂下了眸子掩饰住了情绪,不过她旁边的陶静平还是顿时就感觉到了,当即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了九公主的手,安抚般的轻轻拍了拍。
九公主看了一眼陶静平,紧紧攥着的拳倒是缓缓松开了,眼底的情绪却是越复杂了一些。
与此同时,陶君兰也想起了九公主差点被皇后嫁给汾阳侯的儿子,登时也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九公主。然后出言问李邺:“难道是狭私报复?”
李邺点了点头,可是很快又道:“只是可能有些关系,可不见得就是这般的。毕竟,汾阳侯府已经是没落了,爵位也是虚设,府中连个做官的人都没有,如何有这样大的手笔?”
陶静平和陈赋均是点头,一时气氛颇有些沉默。
陶君兰见了,便是笑着开口道:“好了好了,好好的说这事儿做什么?说点别的,高高兴兴的用饭罢。用了饭,一会儿芯兰和福清还要赶回去呢。”
于是众人都不再提起这事儿,只将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被陶君兰搁在了心里,寻思着回去之后好好问问李邺才是,方才他那番神色变化,叫她觉得忧心。
一时用过饭,男人们便是去书房吃茶消食,女人们就坐在一处聊天吃果子。
陶君兰问陶芯兰:“陈家如何?”虽然知道陈夫人肯定不会亏待了陶芯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陶芯兰点点头:“不管是公公还是婆婆对我都是极好的。只除了大嫂性子有些不好相处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了。福清人虽呆了些,对我还是极好的。处处依照着我的意思来。”
这么一说,陶君兰顿时就放心了,笑道:“你大嫂出身高,又是唯一的掌上明珠,难免性子娇惯些。你也不必和她计较,你只管关着门过你的小日子,横竖你婆婆也不会亏了你。”
陶芯兰点点头,末了忽然道:“公公倒是与我提起了一回替父亲平反的事情。只说还差一个重要的人证没找到了。”
陶君兰倒是不知这个,此时听闻了,一时之间竟是微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