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种料子,却也不是因为她得过这样的赏赐,而是当年在浣衣局的时候见过。
这种绣法,陶君兰也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知是足够特别。
这样一方帕子,袁琼华这么费事儿的交给她,是个什么意思?陶君兰有点儿摸不清头脑,猜测了半点也没猜出个名堂来。
翻来覆去的将帕子看了一遍,陶君兰看向苏云。
果然袁琼华还有后话,当下低声道:“侧妃说,这是在太子身上现的。太子贴身收藏着。她知道那帕子的主人是谁,却不是府里任何一个人的。而且,那帕子的主人,还是个有夫之妇。”
陶君兰顿时一惊,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话的确是袁侧妃说的?”
苏云点头,又道:“我们侧妃说了,您若是帮她重新获得地位,她就告诉你那女子是谁。这个帕子,你也可做为证物留下。”
苏云这般一说,陶君兰倒是有点儿不大明白袁琼华的意思了——重新获得地位?也就是说,袁琼华还是想继续当这个侧妃的。不,如今是太子侧妃,却是身份又更上一层楼了。
这样的事儿,有岂是说一嘴的事儿?其中的不容易,袁琼华应该清楚才对。
可见,袁琼华是觉得这个帕子主人的名字是能够值得上这个价的。
陶君兰沉吟片刻,又问苏云:“还有没有别的话?”
苏云想了想,道:“倒是还有一句,不过却是嘱咐我在您答应了之后才说的。”
“什么话,你说来我且听听。”陶君兰顿时好奇,当即问道。
苏云却是只迟疑着不肯说。
陶君兰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这事儿她还真不能轻易松口。毕竟现在袁琼华的要求,可是比之前更难了一些。而且,她也不确定袁琼华说的那事儿的确是有那样大的价值。
其实说白了,知道太子可能和有夫之妇有些苟且,纵然袁琼华不告诉她那人是谁。她也未必就查不出来。贡品就那么多,想法子查查都在谁手里,谁叫宜琇,不也就水落石出了?
只是那般到底是太不厚道了。再想想袁琼华的处境,这也是袁琼华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了。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至于要这般落井下石。所以,既然袁琼华提供了这么一个消息给她,作为回报,她怎么也该帮袁琼华一把的。
苏云大约是看出了陶君兰的心思,顿时稳不住的急了起来。犹豫片刻后到底还是道:“那我若是说了,您可一定要答应这事儿才好。”
陶君兰却也不将话说死了,只道:“我尽力而为。”
苏云这才低声道:“我们侧妃说,她和您是一路人,她可以帮您达到端王府想要达到的目标。她可以成为一颗棋子。”
这话一出,陶君兰就明白了袁琼华的意思——袁琼华这是想要报仇。
袁琼华想要太子给她的孩子陪葬。毕竟,袁琼华有今日的下场,太子和太子妃都脱不开关系。袁琼华憎恨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袁琼华她失去的却是一切。
为了报仇,袁琼华愿意揭太子,愿意做她手里的棋子。
陶君兰仔细思量了一下这个主意,觉得十分不错,也并不亏本,当下也没再犹豫太久,点头应下了:“好,我愿意帮她一把。不过她也得拿出诚意来,告诉我这手帕的主人是谁。”
苏云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几乎破涕为笑。
陶君兰让红螺给了苏云打赏,又包了一包补药,这才让苏云回去了。
待到红螺回来,陶君兰还在想该如何帮袁琼华这一把。
红螺见了,心头倒是有些担忧,想了想到底逾越了一回,提醒陶君兰道:“侧妃忘了那个时候袁氏是如何盼着您不好的?这个时候她来求您,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她好歹是侧妃,也有娘家,为什么不去求自己的娘家?倒是来求教您了?”
红螺这话的确也很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