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直接跌落进了冰冷的护城河的河水之中,那河水卷着浪,顿时让他的尸不见了踪影。
勇士营随即沿着吊桥过河,而那城中,似乎有人妄图想要拉起绞索,将吊桥吊起,只可惜,这吊桥上站了许多的人,咯吱咯吱的拉不动,又在一阵乱铳之后,终于,这些人不再敢在城门处逗留了,纷纷丢盔弃甲,直接逃入了城内。
这座要塞,不过是方圆两三平方公里而已,只是一座专用于军事的堡垒,勇士营如入无人之境,继续往前走,即便是入了城,也没有急着冲杀,而是一队队人开始清理各处的街巷,几路人马分开推进,偶尔,铳声响起,更多时候,却是哭爹喊娘的跪地归降。
这一战,本来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对陈凯之来说,只是小试牛刀而已,趁其不备的对北燕军起进攻,这些还自以为是做梦的北燕军,哪里能组织得起抵抗?
只是……在小试牛刀之后,陈凯之已经命令收拾战果,同时巡视这座城塞了。
所有的俘虏,俱都被收拢起来,足足一千多人,全数都送去了河对岸,被打死的数百人,亦是直接收殓了尸,陈凯之命后头跟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府兵们去挖掘洞穴掩埋。
等到李东正等人呼啦啦的赶到,看到这一幕的场景的时候,李东正等人直接是惊得魂不附体。
他们脑袋在懵,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他们固然佩服勇士营的厉害,竟是三百人,直接夺了北燕军的城塞,可现在……战事却因此而起,先,内阁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吧。
李东正匆匆的寻到了陈凯之,却见陈凯之正在城楼上眺望城下,李东正急急地上前道:“陈都督,都督……这下,惹了大祸啊,我等没得朝廷的旨意,贸然行动,这……如何是好啊?”
陈凯之回眸看他一眼,很淡定地道:“虽然可能说出来别人不会信,可明明是北燕军先动手的,难道我们要听话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射来的箭吗?这些,你们都可以作证的。”
“……”李东正目瞪口呆,随即苦笑道:“好吧,好吧,眼下说什么都没有用,都督,我等还是立即退回去吧,赶紧上书,向朝廷请罪。”
这是李东正的主意,眼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事已至此,看来也只好赶紧亡羊补牢,大燕那儿,肯定是由朝廷去交涉的,而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退兵。
陈凯之却是很直接地摇头道:“这里是不是济北?”
“啊……”李东正呆了一下。
陈凯之郑重其事地道:“我乃济北都督,你是济北知府,我们就站在这里,退?退去哪里?过了河,那儿是济南府,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什……什么意思……”李东正吃吃地道。
陈凯之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身为父母官,守土有责啊,太祖高皇帝,早有旨意,若战事起,文官弃城,斩。武官弃城,诛族。”
李东正不禁打了个冷战,惊道:“都督的意思是……”他顿时气急了:“陈凯之……你,你是疯了吗?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你知道不知道,今日生的事,很快就会传去北燕军大营,这里四周都是北燕军,到了那时,数万北燕军就要冲杀而来,陈凯之,陈都督,就算你不要命,可也不能……不能……”
陈凯之正色道:“你说对了,我陈凯之,还真就打算在此坚守到底,我乃济北都督,现在脚下的,就是济北府的土地,今日我陈凯之守土有责,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李大人也必须留在这里,还有河岸的各县官吏,也俱都来此,不来的,以临阵脱逃处置,而今大战在即,谁若是敢临阵脱逃,我陈凯之以军法处置,现在,立即带着你的人,火速运送一切的辎重过岸,听明白了吗?”
陈凯之一脸肃然,很显然没有一句是开玩笑的。
而这,才是陈凯之的真正意图。
从一开始,他就做了这个打算。
勇士营固然没有能力和济北府的燕军决战,但是这并不妨碍,陈凯之夺取这个要塞,犹如扎了一根钉子,牢牢地钉在这里,而至于北燕军,若是想要复仇,就不得不将自己这颗钉子拔掉。
而陈凯之的目的,便是守城!
守住了这里,此后的事,就全看吾才师叔的了。
虽然陈凯之的心里依旧有些虚,若是吾才师叔这时候掉了链子,自己不但银子没了,这一次,怕也得横着走出这里了吧。
只是……这又如何呢?
是那吏部的混账,非要让他来做这济北都督,好嘛,那就赌一场,看谁死得更快一些。
他已不理会给惊得好一阵愣的李东正,直接朝身边的卫士吼道:“快去问问,火炮运来了没有!”
…………
好吧,大概是严重缺少睡眠,老虎犯头痛了,只能向大家请假,今儿四更,万分抱歉,老虎不睡得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