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懂行的!”陶应一喜,心说能知道这三支天下精兵的人,肯定差不到那里!惊喜之下,陶应赶紧回头,却见背后五六步外站有一个男子,身穿游牧民族传过来的袴褶,头裹帻巾,腰间悬挂了一柄宝剑,容貌极俊秀,皮肤也很白嫩,端的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
“看什么看?”那美男子脾气似乎不甚好,见陶应不住打量自己,顿时有些怒,哼道:“刚才的话就是吾说的,汝有何不满?”
陶应又打量了那美男子几眼,脸上露出神秘微笑,向那美男子拱手微笑说道:“这位壮士,陶应并非不满,陶应只是觉得壮士言语非同常人,故而多看了几眼,还望壮士恕罪。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家住何方?”
“林清,就是徐州本地人。”美男子林清回答得很简练,又哼道:“林清听说陶使君的二公子招兵,又敬仰二公子舍身救回徐州的壮举,本想来见识见识二公子的英雄之处,不曾想见面不如闻名,大名鼎鼎的陶二公子竟然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狂妄之徒,实在令林清大失所望,告辞。”
说罢,林清还真的掉头就走,陶应稍一犹豫,忙叫道:“林壮士且请留步,陶应并非妄自尊大之徒,适才言语,不过是与三弟开个玩笑。”
“还不是妄自尊大?”林清又回过头,轻蔑的冷哼说道:“一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富家公子,竟然敢对身经百战的曹豹将军言辞无礼,不仅是妄自尊大,还是狂妄无知!”
“壮士教训得是,陶应确实没有上过战场,是不该对曹豹将军言辞无礼,陶应知罪了。”陶应拱手致歉,又微笑说道:“至于陶应是不是妄自尊大,是不是狂妄无知,壮士又没有见过陶应一手调教出来的精兵强将,壮士又如何能下如此定语?”
“这么说,你对练兵很有自信了?”林清似乎来了兴趣,冷笑着问道:“那二公子打算如何练兵呢?能否赐教?”
“法不传六耳,陶应的练兵之法,又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陶应微笑说道:“况且练兵之法,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林壮士如果有兴趣,可以加入我军之中,亲眼目睹、亲身经历陶应的练兵之法,不知壮士可有兴趣?”
“二哥,你疯了?”陶基不满的向陶应低声嘀咕道:“你看他的手臂,细得象麻杆一样,声音还不男不女的象个二乙子,把他拉进队伍里有什么用?”
“没兴趣。”林清也一口拒绝,冷笑说道:“林清如果想投军,北门大校场曹豹将军还在招兵,林清可以到那里投军,至于二公子你这里,就恕林清不奉陪了。”
“呵。”陶应忽然笑了起来,很是轻蔑的说道:“搞了半天,也是一个只会嘴上功夫的狂妄之徒,根本就没什么胆量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你说谁只会嘴上功夫,没有胆量上阵杀敌?”林清的俊脸有点青了,怒道:“本……,本人提刀砍人的时候,你陶二公子好象还在读些四书五经吧?”
陶应把眼睛一翻,露出两个白眼仁,哼哼道:“林壮士不敢投军,陶应何必与你多言?林壮士可以请了,陶应虽然不才,但也不欢迎胆小无用的人。”
说完,陶应掉头就走,而林清脸色更是青,忽然一咬牙大步上前,冲到了替陶应招兵的徐州官员面前,推开正在报名的半大孩子,大声说道:“我投军,徐州林清,十七岁!”替陶应招兵的徐州官员不敢擅自做主,扭头来看陶应,直到陶应微笑点头,那徐州官员才把林清的名字登到竹简上。
登记好了名字和籍贯,林清也不去领武器和军衣,只是大步走到陶应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二公子,我林清倒要亲眼看看,你是怎么练出一支超过曹将军队伍的精兵!”
“请林壮士拭目以待。”陶应笑吟吟的回答,又说道:“林壮士匆忙从军,想是没有知会家人,我放你一天的假,林壮士可以先回家去把家里的事安排好,明天再来军中报到,陶应给你留一个亲兵的位置。”
“谁给你当亲兵?”林清有些脸红,怒道:“我投军,是要当将军!”
“可以,不过要先从士兵做起。”陶应微笑说道:“等陶应观察了壮士的表现,然后再决定是否任命壮士为将!”
“等着瞧!”林清扔下了一句狠话,然后一甩手扬长而去。
“想办法弄到身边当亲兵,平时逗了玩玩也不错。”陶应看着林清的背影微微一笑,再回过头来看招兵点的凄凉景象时,陶应又说什么都笑不出来了,心里哀叹道:“麻烦了,还说只打算招八百人,应该一个上午就能招满,就这个情况,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招不满吧?都说万事开头难,可我这也太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