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兰咬了咬牙,看向周围,见这地方草药倒有不少,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是动物,对于这种自然疗伤之法,本能就会。
不一会,一大堆的大蓟小蓟等草药就被她清洗好敷在伤口,再撕下衣服紧紧的扎起来,三不两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阳兰小心的把他拖到一处大石头之后,看着他俊美的脸,心里想道:他倒真是一个好人。落水的时候紧紧的护着我,让我一点伤也没有受到。
想到这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眉眼,又想道:这张脸怎生这样的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见过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阳兰站了起来,收集了一些柴火,顺便打了两只野鸡,弄了一点野菜。
要生火的时候,阳兰才现自己身上毫无一物。便在常玉身上摸了起来,摸了一会,终于在袖口里翻出一点油纸包的银票和火折子等常用物事。
再摸了一会,还弄到了一点点伤药。不过这伤药明显是被药瓶被打碎之后留下的一点末子。
这末子根本就不够用了,连指甲都涂不满。除了证明它们曾经存在外,再无其他的用处。
把火点头,柴火燃着,顺便做了两个叫化鸡后。阳兰这才把眼光又转向常玉身上。想了想,阳兰还是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后让他睡在被火烧过的草灰上。
等叫化鸡做熟了,他还没有醒过来。阳兰就有点心慌了。她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在脉上也探了探,实在看不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碰了碰额头,似乎也没有热啊,可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这时,天色渐渐的黑了起来,一层层夜雾,开始笼罩在天地之间。阳兰心想:别管他,还是准备柴火要紧。当她把柴火堆成一堆的时候,北斗七星已在天空大放光彩。
“你怎么还不醒呢?”阳兰摸着他的脸喃喃的说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啊。”她毕竟不是大夫,所以稍微复杂一点的伤,就让她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就着忽明忽暗的柴火,常玉俊美的脸在火光着着亮。看着这张脸,不知为什么,阳兰心里的某一个角度,忽然一动。
她连忙转过头去,为自己这种情绪不安起来。这时,常玉忽然呻吟起来。阳兰赶紧转过头,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果然烧了。
受伤的人最怕的就是烧。阳兰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口,因为被草药堆得严严实实的,她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听到他不断的呻吟声,阳兰汲了冷水,撕下一块衣服,不停的在他的额头上敷了又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