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对她的要求,自然无不听从,欢欢喜喜、一瘸一拐的带着王妃回府。
转天就是霍红莲的六周年大祭,这一年一度的祭奠活动,如今在东京都人的眼里都成了必备的项目。大家见怪不怪,跟着哀悼一下,然后看戏领贡品,已经过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日般。
不过今年的祭奠活动有些不同,因为自一些受人爱戴和信任的名士口中,又传出了一段温侯拒绝公主求偶,立誓为霍大将军守节的话。
本来温凝之说得就很感人,此时再加上那些文字高手们加工润色,虽还算不得惊天地泣鬼神,却也能让善男信女们热泪滚滚。民间,甚至传出嫁人当嫁宁安侯的话来。
不出预料的,等到霍红莲的几日大祭结束,温凝之已经被神化了。他哪里还是个普通男人呢?简直就是圣人!没有任何道德和人品瑕疵的圣人!适时的,萧左跳了出来,给温凝之的头衔上又连加了几个听起来很威风,但没有实权的爵位封号。当然,还有为此而加上的大笔俸禄。
温凝之表面谦虚谨慎,甚至还诚惶诚恐的上书婉拒,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在高高兴兴的准备搬回侯府之余,眼看日子就要向富贵以极展。温倚云和大姨娘跟着高兴,温倚云当然还借机回家打了秋风。一时之间,宁安侯炙手可热。
岂不知,凡人若被捧到这个地步,就站在神坛上别下来了,否则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一切,都照着琉璃所预计的展。不过她到底还心软了,亲自去慰问了正在伤心和丢脸中的伊莉米拉公主,劝她离开东京都,到大赵其他地方游览一下。等过个一两年,再回来准备择婿的事。反正,公主才十七岁嘛。
伊莉米拉听从了琉璃的建议,很快就请旨离了京城,到大赵各地去领略湖光山色去。萧左做表面功夫还是不错的,派了一队侍卫随行保护,还责令各地官府好生迎接。琉璃觉得自己这算是日行一善,把公主弄过来搅局,也还她一个平安,公平得很。
惟一她预计以外的不安定因素,大概就是温宏宣。
“父亲,您不觉得最近生太多奇怪的事了吗?”某天在书房,温宏宣问温凝之。
“有什么奇怪的?若有人操纵,那也是命运之手。为父隐忍多年,也该是得到回报的时候了。”温凝之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对这个他惟一自傲,并且认为会继承他衣钵的儿子,也不曾刻意回避什么。
他娶红莲的时候,宏宣已经大了。儿子又那么早慧,很多事无须瞒,也瞒不住。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在非好兆啊。”温宏宣道,见温凝之随意点头,根本没往心里去似的,唇角边就凝出一朵嘲讽的笑花,“或者是儿子多心了,可若真有什么变故,父亲尽管放心,温家一族就算倒了,死的也不过是些倚傍他人,蹭吃蹭喝的东西,个个死不足惜的。至于只咱们家,总会有根苗留下,不会断了的。”
“说这些干什么?多不吉利。”温凝之有些不高兴了,“倒不如想想开春后,还是好好考个功名回来。为父在朝中人单力孤,有道是上阵父子兵,到底互相倚仗的好些。”
温宏宣却摇头,“儿子最近要出门游学,等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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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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