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的口气就像是耍赖的小孩子,明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却就是要坚持:“我现在就要,因为今天才是我的生辰,明天就不是了。”理直气壮的耍赖,盯着红鸾还伸出了一只手。
红鸾闻言抬头看到皇帝脸上的笑意,还真像是她那个比她大一岁的兄长耍赖时的样子:她的哥哥,她的兄长!她猛然间走神了,眼前出现得那张永远嘻皮笑脸、喜欢捉弄她、欺负她的哥哥。
哥哥啊,那天的大水他并不在家的,去村长家帮工;她的兄长,被她从小恨到大的兄长,如果能活着回来,她情愿自己被他欺负一辈子。
不是她的亲兄长,是她早逝叔父家的儿子,因为母亲改嫁而自幼由她的父母抚养;她从来没有在梦中梦到他,也从来不去想他:因为她不敢去想,父母的死去让她伤痛难名,心底总怀着一丝希望,那个可恶的哥哥他还活着。
可是,他还真得活着吗?真得活着吗?红鸾的眼中微微有些湿润时,一只粗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来。”
红鸾一惊连忙道:“没有什么,只是奴婢、奴婢……”她低下了头。
皇帝看她样子以为是被自己刚刚的样子吓到了,放下心来的一笑:“怎么了,不是真得这么小气吧?礼物不过是个心意,你给个什么东西都成,不会真得连个荷包什么的也不舍得吧。”他的目光在红鸾的身上扫过。
红鸾没有想到皇帝还真赖上了她,不给礼物不行的样子;可是她身上有什么是能做贺礼的?从头到脚就没有什么是能拿得出手的,她抬头看向皇帝:“皇上恕罪,奴婢实在是没有准备。”实话实说吧。
皇帝低下了头:“其实没有准备的礼物才是最好的,才最情真意切啊;”他盯着红鸾的眼睛:“你说是不是?”
红鸾看着他的样子心开始扑通通直跳,皇帝不会是真得想……,就算是真得想她能怎么办?她心慌意乱之下呼吸有些不稳,想挣开皇帝可是轻轻动力皇帝的胳膊反而加了一分力道,她也就敢再违圣意了。
皇帝看她如此大笑起来,忽然伸手在她的间拔下一支银簪来,又伸用在她的袖袋里掏出荷包来:“我猜你就把荷包藏在这里,这两样东西就算是贺礼,如何?”他已经放开了红鸾,并没有要轻薄她的意思。
他取的两样东西都是旧物,尤其是簪子绝非是宫中之物,是他有意如此;簪子是红鸾惯常用的,看样子也是宫外带进来的,而那荷包倒是后来进宫做得,可是这样的贴身之物一般都是自己亲手所做。
皇帝所选的东西都是别有深意的,不会挑宫中之人赏赐给红鸾的东西拿。
红鸾看看那银簪,那原本应该是刘大妻的东西——她哪里还有这样贵重的东西?大水冲过来她什么也没有拿,而且就算是有什么银簪之类的,在她几乎要饿死的情形下,也早当了去换窝头吃。
至于荷包她的脸一红,还真是她亲手做得,只是并不是她做得最好一个,而是她练手时做得第一个;因为不能卖出去换银钱她才一直留在身边,后来虽然有更好的,可是哪些个在红鸾的眼中都能派上用场:送人、赏人都能换人情啊,所以她才没有换过荷包。
她的绣功虽然后来没有再努力过,却也不是很糟糕了,但是那荷包上的绣功却实在是有点无法入眼;更不用说荷包还做得有些奇形怪状——是她剪布料时剪得不好所致;这样的东西岂能送人?还是要送给皇帝?
皇帝看看银簪收起,对着荷包可是翻来覆去看了好一阵子,看得红鸾都要抬不起头来时他道:“鸾儿,这是你做得第一个荷包吧?”
红鸾轻轻的点头:“奴婢在家没有学过多少女红,入宫后才学的,这个荷包……”
“这个荷包很好,朕就收下了。”皇帝看向红鸾:“我给你的玉佩呢?”说完他又把银簪拿出来:“这是你母亲的……”他没有说下去那意思还是明白的。
红鸾摇头,然后想了想道:“那是我伺候一家人得到的酬谢。”就当是刘大家给她的工钱吧。
皇帝点点头:“玉佩呢?”瞪红鸾,带着怀疑的目光。
红鸾只能把脖子上的玉佩给他看,他微笑:“好了,礼成。”
“什么礼成?”红鸾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皇帝笑得如同小狐狸一样,她就感觉自己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卖给了他。
皇帝晃了晃手中的荷包和簪子,又指了指玉佩:“你不知道文定是要交换信物的吗?就是那些才子佳人也要弄个定情之物啊,何况我还是皇帝呢,岂能没有你的信物。”他把荷包和银簪收好:“现在,有了;是你给我的。”
“骗人!”红鸾一急脱口而出,然后把自己吓得半死看向皇帝,现他瞪着两只眼睛看着自己,喃喃的道:“皇上您刚刚说,那是、那是贺礼的。”底气很不足。
皇帝看一眼玉佩:“有本事你再把东西骗回去好了。”无赖的拍拍衣袋:“要不你抢回去也成。”
红鸾闭上了嘴巴,闭得紧紧的;开玩笑,皇帝骗她是可以,她要骗回去——她很清楚自己只有一个脑袋;抢?皇帝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当她不知道嘛。
她倒底有些不服气,也是知道皇帝不会当真拿她如何喃喃的小声道:“欺负人。”
“我不介意你欺负回来。”皇帝拉着她坐下:“要不要试试?”
红鸾气结就差翻个大白眼给皇帝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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