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并不清楚。”太皇太后忽然在眼中闪过了一点笑意:“现在宫中太妃太嫔们都有可能下手,要知道你的母后可是极得你父皇的宠爱,几乎可以说是宠冠后宫;现在的太妃太嫔们当年要费尽心机、用尽心思才能博你父皇多看一眼,你想你的母后惹了多少冤家?哀家并不喜欢你的母后,所以有人要害她哀家没有提醒她。”
“坐在那个位子上,如果没有本事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只能怪自己无能,哀家就算是助她一次,还能助她一生?”太皇太后冷笑几声:“当年哀家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才能让你父亲登上皇位的?天下没有平白得到的好处,她身为皇后早应该知道皇后宝座的背后是什么。那毒,不是平常所见的毒,应该是一种慢性的毒药。”
“哀家后来问过御医,所用的毒并不是确定不变的,极为复杂;但是当年的御医说,应该是花草之毒,因为毒性太多而有太多的变化,御医们根本诊不出是什么是毒来,倒像是病。只不过这御医就是因为太过关心你母后的死因,而死于非命。”
太皇太后轻叹:“当年只有他力排众议,认为你母后不是死于病痛,而你父皇就让他细查,只可惜还没有查出什么来就一命呜呼了。”
红鸾看一眼皇帝开口:“那御医来没来得及把那些话说给先帝知道。”
“没有。”太皇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这两个字来,她的脸色因此而有些许的变化。
红鸾又问道:“那名御医是不是在太皇太后叫他问话之后,当天就死于非命了?而他所查到的东西并没有保留下来是不是,嗯,依妾猜想很有可能是死于大火当中吧?”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正是。他死在家中,当天晚上的大火要了他一家人的性命,当然也把他所有查到的东西都烧掉了。”她微微一顿:“哀家问他那些话时,当日在哀家面前伺候的人有现在的三位太妃,还有贾太嫔以及两位太皇贵妃。”
“人这么全,还真得有点太巧了。”红鸾看看皇帝:“太皇太后当年是故意的吧?是想敲打她们还是已经知道了是谁所为?”
太皇太后勃然变色:“哀家说过皇帝母后的死同哀家没有关系,至于是谁所为就要看皇帝的本事了。当年的事情宫人太监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比如丽太贵妃当年养颜就是以喝花茶、吃各色鲜花为主,她身边有个大宫女是极擅长此道的,不过现在她早已经离宫不知去向。还有贾太嫔极擅花草之道,在当时是人人皆知的。”
“而柔太贵妃当年和静太妃的交情极好,也是极爱花草的人可是自皇帝的母后出事她们有好一阵子不怎么走动,且从此之后她的宫中就再无多余的花草,她也不再与人谈花花草草的事情;而柔太贵妃身边的宫人没少至于三位太妃的交情,这个不用哀家来说了。当年哀家没细查,所以至今哀家也不知道是谁所为。”
太皇太后说完缓缓起身:“皇帝,哀家可以去佛堂了吗?”
皇帝静静的看着她:“为了上官家,你不认朕为嫡亲的孙儿也就罢了,还要搭上大好的江山吗?”
太皇太后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哀家所说句句为实,至于要如何做那是你的事情。皇宫之中多秘密,牵一而全身动的道理你早就应该知道了,你怪哀家什么?你逼哀家说出真相,说出真相之后你又认为哀家要毁了这大好的江山。皇帝,你是要为母报仇,还是要置万里江山于不顾,那都是你的事情。”
先皇后之死牵扯到的不是几个妃嫔而已,而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几个世家。就如太皇太后所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不管她们是不是知道皇帝要查的是什么,只要她们认为自己可能性命会不保,与其家族会做出什么那真得只有天知道。
皇帝没有再说话沉默了。
红鸾轻轻握住他的手:“相信没有那么难,也不是人人都愚到非要抗争的地步;至于结果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
皇帝看着红鸾的眼睛,看了半晌之后微微一笑:“对,就看我们怎么做了。有些事情急不得,需要细火慢熬才成。”
太皇太后也没有多说,不管皇帝要如何做以后都不是她能左右的,这个皇宫已经不是她的天下而是她的牢笼。她把手轻轻的搭在尚仪的肩膀上,轻轻的道:“到了我们应该走得时候了。”
“皇上,你诱皇叔祖离京倒底是为了什么?是要废后吗,那个我们两个老家伙懒得理你,可是你同我们动这样的小心眼儿,却很让我们丢面子。”殿外踏进来须皆的老王爷,红光满面:“把宫里的佳酿给我们三五百坛,我们两个老而不死的就原谅你这次。”
太皇太后闻言猛得回身:“皇叔!”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哀家,哀家总算见到你们了。”她说着话身子一颤就对着进来的两位王爷拜了下去。
而皇帝和红鸾的神色都微微一动,尤其是皇帝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位老祖宗还会回来:他们是皇帝的曾叔祖,比太皇太后还要高出一辈,是现在皇族中仅有的九十多岁的老人家、老寿星,身份尊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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