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和小平子是她最亲近、最相信的人之一,他们不只是红鸾宫中的掌殿太监,还是她的朋友、她的手足兄弟。可是,小平子在很早以前就不对劲儿,只是红鸾不愿意相信,希望她是想错了,而不是小平子做错了。
但是当今天这碗药端到她面前时,她再也无法回避,再也无法给小平子机会:这碗药不是要她们母子的性命,就是要她孩子的性命,她岂能再容忍小平子?、
小平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娘娘,我们多少苦都吃过了,多少罪都受了,小平子什么时候出卖过娘娘?那些人打小平子时,小平子没有出卖娘娘,现在又怎么会害娘娘,现在我们到了享福的时候啊。娘娘,你不要被人所骗,小平子真得没有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伴着娘娘自宫奴院一步步走到现在,小平子怎么可能害您。娘娘明錾啊。”
他涕泪横流,也没有挣扎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红鸾,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或是因为太过着急而在他身前不时的动来动去。
皇帝忽然伸手一把拉过小平子来,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对红鸾道:“他想迫不得已时推倒你,只是你距朕太近他可能是怕朕能救下,目光瞄向桌上,应该是想找个合用的家什;总之,他现然所思所想就是如何害你,实在是可恶之极。”他瞪向小平子:“说,受何人支使。”
小平子的脸都涨得通红:“皇上,小的冤枉,小的真得冤枉。”他的眼泪如同泉涌一样:“小的为了保护娘娘可以连性命也不要,怎么会害娘娘呢,皇上明錾啊。”
“鸾儿。”皇帝不再看小平子:“把药给这狗才全灌进去,他不是说他不会害你,这药里当然无毒,让他也享受一下。”他死卡小平子的下巴不放,另一手抓着小平子的双手,一脚踢得小平子跪下脚又踏去,根本就不容小平子挣扎。
红鸾用帕子捂住小平子的鼻子,举手慢慢把药倒进大张的小平子的嘴巴里:小平子不想憋死就要吞咽才能勉强呼吸,所以一碗药让他几乎喝下了绝大半,并没有浪费多少。
皇帝松开他:“你只要说出是受谁指使,朕就可以饶你一命。”他很嫌恶的踢开了小平子。
小平子抚着自己的脖子,又抱向自己的肚子,满脸的惊恐之色:“安胎药,小的、小的不能吃。”他居然还在嘴硬。
皇帝看着他:“你是太皇太后的人,还是上官家的人?或是胡家的人,亦或是赵家的,还是皇后家的人?!”他一句紧似一句的逼问小平子:“你在纯贵妃身边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害人?”
小平子的脸色渐渐变得紫:“小的不是太皇太后的人,皇上,快救救小的……”他忽然自己卡住脖子,出“嗬嗬”之声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却再去说不出一句话。
红鸾惊得退到皇帝身后:“这毒如此烈?”她原以为这碗药的毒会比较平和,她吃下去也不会立时作才对,这样才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无从找到杀她的人。
皇帝看着小平子唤了人进来,把他抬出去:不是不肯救他,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死在当场。
红鸾叫了小温子来,才知道是小平子和他一起吃得点心,药熬好了小温子的肚子也不舒服起来,可是他明明让杏儿送药的,并把小平子打离开了药房。
去药房查看的人很快回来,杏儿和二丫已经晕倒在药房里,现在正在救治中:据御医说,她们是中了毒。
“小温子,点心如果有毒的话你吃不出来吗?”红鸾没有怪他为什么吃小平子的东西,连她原本也不肯相信小平子会背叛他的:“你怎么会如此容易上当了。”
小温子挠挠头:“点心里只有种甜甜的花香气,除此之外别无异样,小的还真没有吃出异样来,不然也不会被人所乘而差点害了娘娘。”
红鸾闻言想了想叫小温子:“问问御医是不是查出了杏儿和二丫是中了什么毒,如果查不出来的话,你去药房看看灶下面烧的柴是不是有问题。”能让小温子中轻微的毒并不容易,他对医药极有天份,有毒的东西只凭气味他就能断个八九不离十,也是因此才会让他看顾红鸾的药。
听到花香气,她想起了宫中那些有毒的野生花草,再说有些人们常见的花草也是有毒的,比如夹竹桃。所以她猜想小温子所食的点心里,掺进去的应该是花草之毒——也有可能不是毒,只要是大凉性的花草吃多了自然会肚子不舒服。
因此而想到杏儿和二丫可能也是误中了花草之毒,而不是宫中人们常常会防备的毒:花草太过常见,又是宫中平常之物,当然不会被人所注意,要比用那些真正的毒更易得手。
没有想到宫中那些有毒之物,今天会出现在她的宫中害人;但是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那些有毒花草的主人是谁。
“她说不是太皇太后的人,这话也不能尽信。”皇帝倒算得上平静:“朕会让孟统领彻查此事,你不必太过担心。那个要害你的人,朕必不会留她在宫中安然活命。”
红鸾轻轻的点头:“总会水落石出的。”
小温子和小顺子一起进来:“杏儿和二丫是误烧夹竹桃的枝干而中毒,御医们正在施治,没有什么大碍的,请皇上和娘娘放心。”
红鸾猛得站起来:“果然是夹竹桃?”她眯起眼睛来:“刘春儿刘采女,皇上,召她过来问话,并且让人查查她的宫里可有什么异样。她是知道夹竹桃烧了之后其烟气有毒的人,可能和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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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2149250
书名《春分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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