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母子离开后,屋里屏风后转出一个恬静的女子来,上前给惠王揉按额头:“王爷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王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在迎娶她时就早已经知道了。怎么说,她也是长公主最疼爱的孙女儿,我们眼下还有要用得着长公主的地方。”
“长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了?还能撑过一年吗?”惠王没有答他妻儿的话,问起长公主的事情。
那女子不快的收手坐到一旁:“不太可能了。不过她年事已高,说实话我们还能在她那里借力多少?王爷实在太过于谨慎……”
门忽然被推开,王妃和世子当门而立:“我想也是你这个贱妇在这里,不然王爷岂会如此作我们母子俩,又说什么不要人打扰。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绝无你们母子出头之日,现在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半个月内胆敢踏出房门,你迈出左腿就打断你左腿,迈出右腿就打断你右腿!还不滚。”
恬静的女子看向惠王,现他端坐不动也不言缓缓起身向着王妃施礼,然后就向门外行去,每一步都如同是风摆杨柳走得是摇曳生姿——以她的聪明,从来都知道要如何才能气得王妃半死还作不出来。
她没有反驳一句话,对王妃也行礼如仪,可是最终那个占了上风的绝不是她这个要禁足的人;行到门口她又回身向惠王行礼,抬起头时水波流转的大眼里娇媚都要流出眼眶出来,然后她再次向王妃行礼告退,这才叫来丫头伺候着回去了。身后,留下了她专有的淡淡香气,使得她人不在也让每个人都不会忘掉她。
惠王妃看着惠王半晌冷声道:“不要说我没有去寻她们相商,此事在几天前就给你送了密信,她们早已经得知此事,但是却无一人过来向我进言;就算是今天晚上有如此大事,她们也不曾过来请个安说句话,更不曾拦我进宫,有错岂能是我一个人的错?”
“王爷向来自诩有双识人之眼,可是她在王爷回来后就进谗言而弄得我们夫妻失和,王爷是没有识破还是有意纵容?”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裙:“祖母的病不太好,但就算是她去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手段;所以如何让她们安份不必我来操心了,是不是?”
惠王没有说话,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脸上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王妃打世子去梳洗更衣后道:“王爷想法子吧,绝不会再有什么狐媚来打扰王爷。”她转身出去把门关上前又说了一句:“王爷飞马赶回来也累坏了,我已经吩咐人备热水、也让弄了几样小菜。”再也无话,门轻轻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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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叔?”皇帝闻言微皱眉头:“还真得没有想到,不过这个时候惠王妃无缘无故是不会进宫的,朕会让人去好好的查一查;明儿,我也会问问王叔。”他揽过红鸾来:“累了吧,好好歇一歇。依朕看接下来的事情晚些日子也无妨,不要累到自己。”
红鸾打了哈欠笑道:“有什么累的,倒是正好打时间,不然长日漫漫的真得很无聊。宫里的事情交给我就是,真正的平稳朝局才能有安心的日子过;现在辛苦些也无妨,总好过以后有了孩子却不能放心她到御花园走一走。”
“接下来,要看胡家会做什么了。”她喃喃的一句,枕着皇帝的胳膊睡着了。
这天晚上史书上有一笔记载:柔太贵妃因错而悬梁,七殿下年幼交由其它宫妃抚育。倒底是什么错,上面并无记载;而柔太贵妃死后位份也没有了,并没有葬到皇陵而是另葬他处,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皇妃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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