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爷也没有想到夏氏的回答会如刀锋一般,割伤的何止是韩氏一人,还有他和老妻的脸面;看一眼韩氏他低咳两声:“儿媳所说有几分道理,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言行,妇德之要便是不妒。”
老夫人早对夏氏不能容人而心怀不满:“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岂不叫人笑话,同样也是连累我们子方的名声。”她和老太爷的话都有些偏袒韩氏。
紫珏当然明白其中的不言之秘:韩氏和孩子要在池府立足,必须要找到靠山才可以,但夏氏绝非她的良枝;而池老太爷和池老夫人却需要有一个人能代表二房,能名正言顺的取得二房的钱财,而韩氏的儿子无疑是有这种可能的。
两方都是各有所需,就算现在他们还没有达成什么,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的,否则老太爷夫妻为什么要维护韩氏和孩子:就如夏氏所说,那孩子就算是池子方的,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认定,总要访查个清楚。
孩子是不是池子方的并不重要,至少是眼下不重要,池老太爷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孙子,所以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紫珏在心中冷笑几声,这就是池府的人,这就是池府人的行事方法了。她自认并不是一个好人,坑蒙拐骗偷她可以说是无一不通,精是不敢说得,但是都沾染上了,可和池府人相比真得大有不如。
她至少知道自己所为并不光彩,可是池府人做着无耻之事还要弄得仿佛正大光明一般,真得让她感觉特别恶心。
韩氏真得个聪明人,夏氏听出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话外音,紫珏听了出来,她同样也听了出来,马上就转个身子跪拜在地上:“妾没有见过世面,所虑所想并不周全,但绝无害人之意,不管是对夫人还是二老爷,妾只有祟敬之意。”
“孩子是妾十月怀胎所出,就算知道如何做是对他好,可是妾就是狠不下那个心肠来,否则在他刚刚出生就会知会二老爷了。”她哭得把脸放在孩子的身上:“妾、妾真得狠不下那个心肠来,如果让妾和孩子分开妾只有一死了。”
她看到了老夫人的眼神,膝行过来抱住紫珏:“大姑娘,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这孩子可是你父亲的儿子,是你父亲唯一的根苗啊;没有娘的孩子很可怜的,大姑娘。”
紫珏看戏看得正上劲儿呢,想不到韩氏朝自己来了;她看一眼不动声色的老太爷咳了咳道:“以死相逼?你知道不知道死是个什么滋味的,对了,你想用哪种死法,我倒是知道几种的说给你听听如何?你要死我就送东风啊。”
“先说说我最怕的一种,那就是饿死;饿的滋味你不知道吧,那可不是肚子空空的感觉,而是肚子开始疼,好像肚子里已经打架了,没有吃得肚子里的家伙们开始你咬我、我咬你了;你饿的头晕眼花,能把自己的手看成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饼子,能把地上的砖头当成一个大馒头!”
“这个时候你最想的就是吃点东西,哪怕是喝口水,可是你已经没有力气了,饿得只能躺在床上,啧,那个滋味儿可真不好受——在你死的时候,我告诉你,你肚子里已经没有完整的玩意儿了,都已经互相咬得变成一块又一块的碎肉。”
紫珏捂起脸来就好像她看到了那饿死的惨状一样:“所以,我想你还是用其它的办法吧,比如说用毒药,可以用砒霜什么的;对了,你家有老鼠吗?你见过老鼠吃了毒药死的样子没有,那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老鼠一口把有毒的东西吞了下去,它吃饱就想睡啊,可是睡不一会儿就坏事儿,疼的它开始扭来扭去,渐渐的小痛变大痛,大痛变得火烧火燎,痛得它满地打滚,不管地上有什么它都过去用力的撞,撞得自己一头是血还是要撞,撞得自己双眼爆开了还是要撞……”
“最后,它肚子里的东西都被毒化成了水流出来,也就蹬腿死了;时间也不久,自开始小疼到死也就折腾个把时辰,相比饿死要折腾个七八十来天滋味可好受多了,你说是吧?”
紫珏看着韩氏的小脸,恶狠狠的在心里道:吓死你丫的,让你敢来拖姑奶奶下水。
“最好的还是用刀子,你想这个多快啊……”她继续往下说,根本不管已经吓得两只大眼珠子要掉出来的韩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d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