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的铺面足足有三大间,是他舅舅韦大人早年替他置办的,一直用来出租,恰好租期到了,也没有续租给下家。
朱媛媛估摸着,李澈原是想用来开绸缎铺的,但她要开酒坊,李澈又觉得用来开酒坊更合适,因为这附近都是酒楼,天香居也在这一带。
“公子,这里场面这么大,都可以开酒楼了。”冯管事道。
朱媛媛摇摇头:“开酒楼太繁琐,竞争也厉害,还是只开酒坊的好,这样一来,附近这些酒楼都成了咱们的客户,咱们只要把酒坊经营好,收益绝不会比开酒楼差。”
冯管事是尝过玉液酒的,心知这酒必定会旺销,酒坊即便开在不显眼的地方也不愁没生意,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段。
朱媛媛看来看去,指着靠东边的那家铺子道:“就用这一间吧,回去我画个图纸,你找人装修一下。”
“那另外两间呢?”冯管事问道。
“那两间先空着,我另有用处。还有,酿酒的地方你也尽快找好,偏僻一点宽敞一点的。”朱媛媛吩咐道。
三间铺面都拿来开酒坊太浪费了,只是一时间也没想好要做什么用途,只好先空着。
安排妥当后,朱媛媛打算找一家小酒楼随便吃点晚饭,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傅春安、江辛和姚启泰。三人站在天香居门口,似乎在等谁。
朱媛媛忙闪过一旁,侧过身去。
心中不免有些困惑,傅春安怎么跟江辛走一块儿去了?
自从进了凤台阁,傅春安似乎有意在疏远她,连带着钱学明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傅春安可不像是会因妒生恨的人,在朱媛媛的印象里,傅春安是个博学又正直的人,帮了她许多。所以,她很纳闷,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傅春安的事情。
不一会儿,只见一辆马车在天香居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身形微胖的公子哥,神情傲慢,永远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是魏王又是谁?
三人似乎寒暄了几句,就一道进了天香居。
原来傅春安傍上了魏王。
朱媛媛心绪莫名的有些烦躁,低着头往前走,冯管事亦步亦趋的跟着。
“公子,再走就出了东市了。”
朱媛媛抬眼一看,东市大街快走到头了。
“算了,回去让鲍婶下碗面吧!”她已经没兴致吃饭,傅春安跟魏王和姚家搅在一起,让人心里不爽。可是有什么好不爽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事情没走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能说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
只是,这样一来,以后连傅春安也要防着,心里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