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拉住傅妘,探了探她的额际,说:“云汐,你是疯了吗?你竟然敢答应棘泰提出的这个条件!难道,你看不出来,棘泰给你十日时间去擒获万年灵蛇,他分明就是耍你!”
渡边则望着傅妘,咂咂有声的说:“云汐啊,说句不该说的,你丫头真的把恶龙谷连累了!若是你找到万年灵蛇,那就没事。可是万一找不到呢?那苍狼族会如何说恶龙谷呢?到时候,苍狼王又会故技重施,联合几方部族来声讨恶龙谷。”
傅妘听完,微微惊颤的说:“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因为魅灵说认识我,说我是他的王,我想,他肯定跟我的以前有关系,所以就想救出他,谁知道会这样啊!”
弗羽量凉凉问傅妘:“云汐,你确定魅灵不是为了活命而欺骗你?”
傅妘赶紧点头说:“量哥,你放心,魅灵绝对没有骗我。因为,我现在可以更容易的听见别人的心境,只是,还不能够很好的控制听识。”
弗羽骞听到傅妘说到此处,不由想起那日在去平仓城路上,生在傅妘身上的异象,连忙对渡边说:“邪神,我们正有一事不明呢!”
渡边问:“何事?说来听听。”
弗羽骞赶紧将那日傅妘历劫的前情后要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均是目瞪口呆。
渡边愣了半天,才看向傅妘,问:“云汐丫头,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呢?”
傅妘想都没想就摇头,须臾后又觉得不对,疑虑的说:“似乎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弗羽骞听罢,忙插言说:“谁说你没有变化?当初你醒来时,得依靠看人眼眸或凝神冥听才能读清别人心中所想。而如今,你体内修为大增,对于比你修为低的灵物,你根本不需要再这样。”
傅妘见弗羽骞说起,立即想起什么似的,拉了渡边的手袖说:“师父,我记得我修习的是仙神之道,为何要历劫呢?这不是妖魔修习才会出现的情形吗?还有,我要怎么才能控制好我的听识呢?它有事没事就到处乱窜呀!”
渡边听罢,思索片刻,说:“我还从未亲眼见过、亲耳听闻过你这种情况,在这暗夜天里,一般只有历劫和升境。就像大掌令,他虽是龙身,但他修习的是仙神之道,可也从未出现过你所说这种状况!至于听识,你只要凝神静气,专心致志就可以做到控制它,只要第一次将它制住,以后,它都会听你的。”
傅妘听完,瞬间就感觉自己是个奇葩!幸好自己不记得之前的事,是不是以前也是个奇怪的人呢?
弗羽廷听众人说得热闹,却一直未言,此时才说:“云汐,会不会是因为你体内的各种气息所致?”
渡边听见弗羽廷的提醒,猛地叫道:“嘿,我想起一件事来。”
众人一听,忙不约而同的问:“何事?”
渡边说:“云汐不是要寻那万年灵蛇吗?我记得,我刚懂事时,曾听我那位仙逝的师父讲述过一个关于始母的传说。因为年岁太久远,我只记得那始母的名字叫做翟姬,养着十条万年灵蛇。”
傅妘惊喜的抓住渡边的衣襟,紧问:“那有没有说在暗夜天什么地方?”
渡边捻着白须想了半天,摇头说:“我记不清了。”
傅妘随即就从喜悦的云端跌落下来,略略显出沮丧神色,说:“师父,你就不能一次说吗?我真的很着急。”
渡边叹息说:“云汐丫头,我知道你着急,可这就是个传说呀!”
傅妘跺了跺脚,急切的说:“师父,这空穴不来风。如果没有这回事,你又怎么可能从你师父口中听到这些呢?”
弗羽廷扶住傅妘的肩,安慰她说:“云汐,你别着急。既然有这样的传说,我想应该也会有真事。”
弗羽骞用龙鳞扇敲了敲弗羽廷的手肘,说:“廷哥,我记得我们弗羽宗祠里好像放了一些年深久远的古籍,从未见人动过,要不,我们去翻找翻找,说不定还可以帮助云汐。”
弗羽廷略略一想,抚掌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离洛跳过来,挽住弗羽廷的手臂,含笑说:“廷哥,你也有想不到的事啊?”
弗羽廷佯装微怒,眼中带笑的瞪着离洛说:“小孩子,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