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羽骞想了想,指着西边说:“应该是那边吧!”
傅妘听完,又回头看了一眼弗羽量、弗羽芃所在的地方,见那里依旧火光闪烁,才说:“那好,我们就朝西边。 ”
弗羽骞现傅妘举止奇怪,遂问:“云汐,我觉得你心里有事,能够说给骞哥我听听吗?”
傅妘行在弗羽骞之前,侧目问:“你会信吗?”
弗羽骞说:“云汐说的话,我怎么不信?”
傅妘微笑说:“我总觉那只青牛很是奇怪。”
弗羽骞听罢,赶紧追上傅妘,与她并肩而行,问:“怎么个奇怪?”
傅妘说:“我的听识无法探入他的心境,这说明,他的修为绝对不比我差。既然修为不比我差,为何他受伤后,不幻化成与我们一样的形体来求救,却依旧要用青牛之形呢?”
弗羽骞听完,心中顿时一怔,他思索片刻后,问:“云汐,你说量弟和芃弟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傅妘想了想说:“量哥的修为不比你差,加上芃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吧!”
弗羽骞听完傅妘这话,顿时笑出声来,说:“云汐,你现在是越来越擅长说笑话了!危险只存在有或没有,哪里有什么太大或太小?”
傅妘笑道:“骞哥,你这就不懂了。只要青牛伤不到量哥和芃弟,就算没危险!”
弗羽骞失笑说:“好啦,不跟你争。那你看你需要什么药草?我帮你。”
傅妘朝弗羽骞摆摆手,说:“骞哥,你在一旁护着我即可。”
傅妘话毕,仔细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他们一路御行,大概已到了弗羽骞所指的西边。她随即立身腾空,施法令自己稳定身形,然后开始凝神静气,暗自启开各路气息。那些气息经傅妘两极相生般的推催,便幻作一股股各色光带窜出她的身体,在夜空中形成七色彩练,散莹莹光芒,仿佛那大半边天空都增亮不少。
弗羽骞仰头望着傅妘,吃惊她的举动。片刻后,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傅妘是在利用意念催化体内各股灵力,感知这西边林中她想要寻找的药草。天哪,云汐的法力到底有多深厚?竟然如大海捞针的事情她也能做到!
弗羽骞继续望着傅妘做法,只见这西边深林中,随着盈彩七色光带,一棵棵绿莹莹药草也随之缓缓聚来,凝成一把落入她掌中。看来,云汐如今的法力已不在廷哥之下了!
傅妘拿着那把草药落到弗羽骞面前,说:“骞哥,你看,这就是紫珠草,专门止血用的。”
弗羽骞疑惑,问:“你既没有学过用药,又失去了记忆。云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傅妘耸耸肩,说:“骞哥,我不是说过吗?我脑海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指引我,告诉我这刀伤的治疗方法。”
弗羽骞内心震惊不已,却不再多问,只是随着傅妘移步返回。
弗羽量、弗羽芃早看见西边天空下的迤逦光芒,正在猜测那光芒是因何故而出现的,却现那只青牛竟也仰着脖颈望向那方。
弗羽芃用手拐拐弗羽量,低声问:“量哥,你看着青牛。”
弗羽量侧目瞥了青牛一眼,没做声。
弗羽芃又趴住弗羽量的肩说:“它也在看西边的天空。”
弗羽量耐住性子,对弗羽芃说:“它是青牛怪,自然对这些敏感。还有,把你的手拿下去,放在什么地方呢?”
弗羽芃低头一看,现自己正搂着弗羽量的胸,不由偷笑,慌忙将手移开,说:“可我总觉得它不一样。”
弗羽量听完,回眸盯住弗羽芃,笑问:“哪里不一样?难道你对它有感觉?”
弗羽芃拍了弗羽量一巴掌,责怪道:“说什么呢!”
弗羽量伸手推了弗羽芃一下,笑道:“就说你。”
正当弗羽量和弗羽芃两人闹得不亦乐乎时,却听有人唤他们,抬眼一看,现是傅妘和弗羽骞回来了,慌忙围了过去。
弗羽芃看见傅妘手中那簇开着几朵紫花的绿莹莹草药,问:“这是什么草药啊?还挺好看。”
傅妘笑道:“这是紫珠草,专门止血用。量哥、芃哥你们快去烧点开水,要冷却,一会儿有用。骞哥,你和我一起去将那刀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