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送走王朗,陶谦尤心惊不已,暗自侥幸提前结盟冠军侯高顺,否则大敌当前,他现在更没底气,乱世中,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个年代的文人君子,讲究的是通五经贯六艺,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文弱书生,为了应付治理国家可能面对的各种问题,文武双全是对他们最起码的要求。
王朗心急如焚,快马加鞭,仅用三天时间便到达扬州郡治寿春。
袁术接到消息,心中非常高兴,军师杨弘的判断果然没错,花最小的代价,逼迫徐州前来和谈,他便可漫天要价,狠狠的敲诈一番,获得最大的利益。
袁术立即派人把军师杨弘找来,详细的向其交代一番,由杨弘主谈,为扬州挣得最多的好处。
他最看重的是扬州招募的一万丹阳兵,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索取到手,既能加强自身的实力,又能大大削弱徐州自保之本,为他以后抢占徐州做准备。
王朗到达,被引进袁术的会客室,众人早已在此等候。
袁术黑着脸,双方礼节性的问候结束后,便急不可耐的呵斥道:“景兴,你们徐州欺人太甚!就是这么对待盟友?我们好意帮助你们驱逐刘备,收复辖地,你们却恩将仇报,违背盟约,难道想欺我们扬州将士手中的战刀不利乎?”
对这种情况,王朗早有估计,这肯定是扬州为提高价码耍的小花招,故此,他毫不在意的笑道:“哈哈,公路之言过矣!我家主公乃仁义长者,岂会做出如此无义之举?否则,以何面目面对徐州万千子民,以何脸面面对天下豪杰?此皆为曹豹匹夫个人行径,待此事善了,我家主公必会对其严惩不贷。”
袁术故作愤怒的说道:“我对徐州之举甚为失望,有什么事情便与杨军师谈吧!”说着挥袖离去。
对这种小技俩,王朗毫不在意。
待袁术走后,杨弘解释道:“景兴勿怪,我家主公正在气头上,不过这次徐州做的确实过分,谁遇到都会大怒,必起大军向你们讨个说法,否则扬州脸面何存?”
王朗一改刚才恭敬的神态,严肃的说道:“杨军师,不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扬州有何要求?”
这话说的杨弘脸色一滞,非常尴尬,他没想到王朗的脸色会变化的如此之快,不过他还是迅速稳定下神情,按照袁术的交代,缓缓的说道:“好,既然景兴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第一,徐州必须立即释放关押的扬州官兵,并向我们扬州赔礼道歉;其次,曹豹以及参与敌对扬州的官兵交予我们扬州处理;其三、徐州在月内向扬州缴纳五十万石的粟米以做军费;第四,俘虏的徐州官、民,以及缴获的战利品我们概不退还;最后,不得限制徐州百姓向扬州的迁移!”
王朗知道杨弘这是漫天要价,于是立即强硬的说道:“希望杨军师不要强人所难,把我们徐州当成任人宰割的肥羊,还是提出切实可行的条件,若是三天内不能达成协议,扬州不尽快从徐州撤军,必将引发徐州和扬州大战,这不是我们徐州愿意看到的,却是我们徐州不得不面对的,我希望能看到你们和谈的诚意。”
不仅杨弘,就是在坐的其他官员也被王朗反客为主的强硬态度所震惊,徐州军事处于劣势,何来如此底气?
杨弘生气的反问道:“景兴如此说,难道是我们扬州战败了?”
“哈哈,杨军师多虑了,战争还未开始,何来胜败之说?”
杨弘反问道:“徐盛一万丹阳兵背叛,曹豹三万大军被围,广陵城孤城一座,旦夕可下,徐州还有何资本与扬州决战?”
王朗笑道:“哈哈,杨军师太过小看我们徐州了吧,我家主公经营徐州几年矣,在下邳、彭城、东海等地备有十万大军,皆经历过战火考验的强兵,在剿灭黄巾贼的行动中战功卓著;另外还有驻扎沛县的公孙瓒的几万客兵,那可是经历凉州战火幸存下的精兵;岂曰徐州无一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