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她救了长房老太太出了风头才会这样问吧,琳怡道:“刚才郑二太太说了,姐姐没听到吗?是贼匪为了逃跑才放的火。”这样郑家人救火,他也能浑水摸鱼出了郑家。
琳芳立即没了话,眼睛眨了眨一脸关切,伸手帮琳怡整理衣裙,“你可胆子真大敢闯进门去。”
无休无止地打机锋,琳怡微微一笑,“换了四姐,四姐也会的。”
琳芳一怔立即腼腆地笑起来,“说的也是。”
两个人说完话,惠和郡主和田氏拿着药过来。
田氏将琳怡拉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琳怡摇摇头。
田氏轻轻叹气自然而然将琳怡揽在怀里,“你这孩子真是把我吓坏了。”
慈爱的面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就算是萧氏在这里也不过如此。
惠和郡主显然很喜欢田氏,“好在没事。”
田氏颌,“都是郑老夫人和郡主平日里积了福缘,这才有惊无险。”
轻轻巧巧将郑家的责任抛开,说成是天降的祸事,让惠和郡主心里好受了不少。又说起福缘,惠和郡主这些年施善没有白做。本来操办宴会的惠和郡主不但没有过失反而有功。
田氏这话说的好听,惠和郡主原本晦暗的眼眸果然亮了,真心真意红了眼睛,“这么多年积德行善总算没有白做。”
田氏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郡主是大慈心,将来还有业报。”
惠和郡主果然跟着念了句佛语。
两个人打佛偈,其他人一脸茫然,琳芳却听得如沐春风。惠和郡主本来是要问琳怡救陈老太太的事,现在也全然忘记了。
田氏轻而易举做了惠和郡主的恩人。
琳怡抬起头看着田氏的菩萨脸,“二伯母说的是十善业道经。”
田氏微笑着伸手擦掉琳怡眼角的污痕,“是啊,将来你和你四姐长大了,也要学着惠和郡主乐善好施。”
田氏话音刚落,白芍来叫琳怡,“老太太请六小姐过去呢。”
是要单独问她花园里的事吧。
琳怡伸手拉起田氏,“二伯母我们一起去看伯祖母。”
田氏刚充当了一个慈善的长辈,就不能一下子就变脸。
田氏笑了,“好。”
……
田氏带着琳芳、琳怡进了屋。
看到田氏和琳芳,床上的陈老太太微微抬起眉毛,再看旁边的琳怡微微颌,陈老太太这才放下心。
田氏上前给两位老太太请了安,又仔细问一遍两位老太太身子如何,这才坐下来和两位老太太说话,不一会儿功夫惠和郡主亲自端了药到床前,就要伺候陈老太太喝药。
陈老太太急忙摆手,“这可如何了得,怎么敢劳动郡主。”
惠和郡主一脸歉意,“都是我安排不周才出了这等祸事,连累了老太太是我该罚,老太太不骂我已是疼我,我怎么敢什么都不做,老太太就全了我这份心。”
郑老夫人也道:“床前奉药本是晚辈该做的,你便放手让她就是。”
陈老太太这才叹口气从郡主手里接过药碗,床前的田氏哪敢怠慢,又捧过药服侍陈老太太喝下。
喝完药,大家都落座,陈老太太这才问起琳怡亭子里的事。
琳怡一时怔住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郑七小姐耐不住,“姐姐直说就是,自然有两位祖母和母亲为你做主,不能就这样怕了她们。”
田氏一无所知地看向琳怡,柔声道:“好孩子,到底怎么了?”长房老太太这时候提起那件事无非是想要郡主给琳怡做主。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逼着郑家和郡主就范,和讹诈有什么区别,就算郡主心再善,心里也会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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