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亲王冷笑道:“哪里管用,我看他是被蒙了心窍,一层罪责在身,还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我若是遮掩,等着外面有人告我们,合整个宗室脸上都没有颜面。”
周老夫人手足无措起来,“都是族人,好歹庇护,再说也是事出有因。”
信亲王道:“我倒听听是什么因由。”
周老夫人缓口气才低声道:“也是才知道,郡王妃有了身孕,郎中说身子虚要好好补养,我怕有什么差池让人告诉了元澈,没想他就慌起来,元澈一脉单传,也怪不得他会这样在意。”说着向申妈妈使了眼色。
申妈妈奉了热茶给信亲王。
信亲王面色不虞,“妇孺之事怎么能和政事相比?”
周老夫人低声道:“都是因年轻,将来大了也就好了,还盼着王爷周旋,再说人也没走出府门几步,这……也不算是……”
信亲王放下手里的茶,仿佛十分生气,“妇人之见。”说着不欲在留下。
周老夫人忙起身送出门。
信亲王走了,周老夫人看向申妈妈。
申妈妈道:“保胎的药已经备好了,郡王妃那边的妈妈自己熬呢,”说着顿了顿,“若是外面现郡王妃没有身孕,那今天的事……”老夫人再三询问,郎中都说不是身孕,而是气血凝结,症状上和怀孕有几分相似。
不是怀孕,今天的事就大了,两口子连宗室族长也敢算计。
申妈妈低声道:“老夫人这样周旋,只怕是也会受牵连。”
周老夫人垂下眼睛,“胳膊折在袖子里,我也是没法子的事,再说若是瞒着他们怎么能和我说实话。”
申妈妈笑道:“奴婢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周老夫人带着申妈妈去了第二进院子,院子里快忙的手脚朝天,周老夫人是过来人,吩咐申妈妈帮衬着,不消片刻大家都安稳下来。
巩妈妈带着婆子将小厨房里孕妇禁食的,诸如生姜、兔、羊、鸡鸭肉等都拿出去。
周老夫人道:“大厨房也别留着,我平日里也不吃什么,混在一起万一拿错了可不是小事。”
安排妥当,周老夫人又嘱咐琳怡,“好好养着,你这是头一胎大意不得。”
琳怡颌看向床边的周十九。
周十九紧紧握着琳怡的手,用锦被遮盖着,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周老夫人离开,周十九才起身相送,片刻功夫又折回来,坐在床边去拉琳怡的手,琳怡早已经将手缩放在肚子上,周十九想去拉想起琳怡怀着身孕又将手缩回来,“元元,你别走好不好?”
外面突然起了风,将窗子一下子刮开,汹涌地灌进屋子,橘红几个吓了一跳忙去关窗,琳怡觉得鼻尖一软被周十九搂在怀里。
橘红几个将窗子拴好,全都退了下去。
巩妈妈想端药进屋,看到这种情形也将药递还给婆子,亲手关好了门。
耳边听得周十九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琳怡伸手去推,周十九轻声道:“别,别……小心伤到孩子。”
这样急着赶出来,原来是因她怀孕了,这样的喜事偏在这时候得知,她感觉不到什么喜悦之情。
琳怡道:“我的孩子,我会顾及。”
周十九的手一紧将琳怡圈的更紧,修长的手指硬拉上琳怡的,掌心有了层薄汗,“元元这话像是将我排除在外,元元收拾包裹回娘家,是不要我了吗?”
琳怡微微吞咽,胸口像呛了风一般,不知怎么的有些难受,“是我没说清楚,我哪里敢这时候拿性子,郡王爷既然这样说,我也说个明白,我是赶在信亲王在府里的时候回娘家,好让人知晓,郡王爷是被我娘家牵连,我这时候回去也是为了劝父亲不要再谏言,只有郡王爷没事,将来我父亲万一下了大狱,郡王爷也能周旋。若是我父亲不能帮忙,对于康郡王府来说,我娘家也就无用了。”
周十九的呼吸仿佛一滞,“元元觉得我将广平侯府利用完就会丢开。”
琳怡摇头,“不是,不是针对广平侯府,郡王爷从小长在叔婶家已经习惯了为己筹谋,凡事要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父亲不同,他过于耿直,容易冲动,说不得哪日就会牵连郡王爷,我比谁都清楚,作为一个出嫁的女儿不可能顾全娘家一辈子,可是……我又不能放弃父亲不管,”失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失去一次,“郡王爷有抱负,将来也必定会换来好的前程,偏我整日被亲情牵绊,即便是为了这门亲事,你帮我娘家一次两次,将来终究会嫌弃是个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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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啊,不知道是起点的问题还是我网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