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是知道陆氏母女与杨君柔曾经的恩怨,更知道那杨君柔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看着齐莞又道“她要是成了正妃,以后在四皇子府便无人能压制她了,像她那样的人,想来是瑕疵“阿莞,你往后出门应酬,要小心应付她才是。”
“娘,您放心,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给她机会算计我的。”听了赵夫人的话,齐莞心中暗惊,没想到杨君柔竟然能够成为正妃,可仔细一想,杨威既然已经将她过继为女儿,杨君柔的出身自然足以当得起四皇子妃,看来她在四皇子府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以杨君柔的为人,还管你什么河水井水的。”赵夫人说。
殷姑姑低声说“那位四皇子妃的死很有蹊跷,我打听过,四皇子妃的这一胎怀得极稳,又不是头一胎,怎么说难产就难产了,还那么巧当天找不到太医……”
“哪个大家大户没有这种腌脏事。”赵夫人不知想起什么,冷哼了一声“所以,男人身边就不能有两个以上的女人,女人多了都是祸事。”
齐莞淡淡一笑,目光又投向外面的赵言钰,陷入沉思。
他们出了城,与四皇子府的车辆往不同的方向分开,齐莞回想着上一世听说过的四皇子妃,如果没有杨君柔,她根本不会死,就算在后来四皇子带兵造反,她的下场也不过是被软禁起来,如果没有她……………杨君柔就不会嫁给四皇子。
齐莞眼底有丝迷惘,她当初想尽办法将杨君柔推到太子面前,根本没想过她最后嫁的人是四皇子,对于未来,和她所知道已经完全不同了。
暴戾而野心勃勃的四皇子和心肠歹毒的杨君柔,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她真的不敢确定,但愿不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很狒,他们上了官道,到了旁晚的时候,才到达落脚的驿站。
这一路上,齐莞跟赵言钰保持冷战的状态,不过这似乎没影响赵言钰的献殷勤,依旧跟前跟后,压根没在意齐莞的不高兴。
直到在驿站,齐莞坚持要跟他分房,赵言钰才苦笑地住进齐莞隔壁房间。
“小师妹!”用过晚膳,赵言钰过来找齐莞,决定和她认错,再不让她消气,他这一路上肯定不好过。
齐莞刚沐浴,正懒懒地歪在床榻上,听到赵言钰的声音,轻哼了一声,对白卉道“你去跟他说,我歇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白卉知道齐莞在跟赵言钰斗气,笑着出去了。
赵言钰哪里相信白卉的话,把她打下去之后,继续在外面叫道“娘子,开门好不好?让我跟你说说话。”
“有什么话不能留着明天说,我困了。”齐莞没好气地道。
“这里毕竟是驿站………………你让我就这样站在外面………………”赵言钰哀怨地说道,他知道齐莞最爱面子了,肯定不想让整个驿站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俩在耍huā枪。
齐莞站了起来,气呼呼地打开门“你究竟将作甚?”
赵言钰立刻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一把搂住齐莞“你一路都不肯跟我说话,是不是还没气消,我让你打几下,要不,跪洗衣板?跪算盘?别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跪洗衣板跪算盘的,放开我!”齐莞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掐了他手臂一下,只是他的肌肉结实,怎么掐都没效果。
“这是赵家的规矩,谁惹娘子大人生气,就得跪洗衣板和算盘。”赵言钰不肯放开她,硬是将她抱紧在怀里,柔柔软软的感觉真好,要他在家里独守空房数月,他怎么忍得住,当然要想办法跟着一起去关家庄才行,更别说家里前有狼后有虎的。
齐莞又好笑又好气地道“难道父亲被娘罚过?”
“除了我娘,谁敢想出这样的法子?”赵言钰道“不过我父亲没跪过就是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哪里有被自家媳妇罚跪的,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
齐莞哼了一声。
“别生气了,我原先也不知陛下会给我这个差事,是昨日陛下才下旨让我去的,我原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赵言钰讨好地说着“你都一天不理我了,难道想跟我冷战到关家庄吗?”
“你昨日便知道了,那你昨晚还……还不知节制!”齐莞气得想咬他,昨晚他怎么不说今天要去江西,还好像要跟她分别数月似的满脸委屈。
赵言钰连忙道“我是没忍住,原来也想克制一点的。”
“我再也不信你了。”齐莞脸色稍微缓和,却仍然不愿就这样原谅他,将赵言钰给推了出房间“天色不早,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赵言钰无奈地苦笑,他这是作茧自缚,不过还好,小师妹至少愿意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