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夫人去了侧室里见婉宁。
婉宁穿好了斗篷也准备让下人去备车。
“七小姐,”赵夫人看到婉宁心里涌出一股的亲切敢,若不是婉宁琦哥儿的病怎么会好的这样快,要不是七小姐内侍一定会将琦哥儿的模样说给皇上听,忠义侯的爵位他们母子都守不住,这段日子她食不安寝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就想起侯爷,不能将忠义侯府打理好,将来她怎么去见侯爷,赵夫人拉起婉宁的手,“你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
婉宁道:“夫人别这样说,是夫人肯信我。”
赵夫人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是拉着婉宁不放,给琦哥儿治病,好几次她都觉得没希望了,看到姚七小姐脸上的笑容她才放下心来,现在只要一天不见姚七小姐,她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若是姚七小姐一直能在忠义侯府该多好。
“七小姐说内侍见到琦哥儿的样子,回去会怎么说?”
应该会原原本本的禀告,世子爷的病好了,这是遮掩不住的,听赵家下人说那位贺公公还掉了眼泪,人被触动了情绪,回去之后多多少少会表露出来,如果是事无巨细都要说清楚,必定会讲到忠义侯阵亡的细节,皇上听到这些话,再想想赵琦母子,就算赵琦年纪小,也会将忠义侯的爵位传给赵琦。
这是安抚忠臣最好的法子。
“趁着现在世子爷想要回忠义侯府,夫人快些让人准备,回到府里夫人要一直陪着世子爷。”
赵夫人点点头。
婉宁道:“我也回去了。”
下人撑开了伞等在门口,婉宁向赵夫人告辞慢慢地走了出去。
望着姚七小姐的身影,赵夫人一时怔愣在那里。
姚七小姐治好了琦哥儿的病,还从容地安排了车马回家,她真没想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姐能将一切做的这样周到。
……
姚宜闻听着外面大雨的声音,不由地皱起眉头。
他应该和大哥说一声,让大哥退出这个案子,不要在跟着崔奕廷折腾,婉宁怎么说也是他女儿。
不但不要搅合漕粮的事,也该和沈家分个清清楚楚,沈家眼见就要没落了,大哥和沈敬元交往不免要殃及池鱼。
终于到了下衙的时辰,姚宜闻弯腰进了轿子。
雨已经停了,姚宜闻觉得他应该去看看沈家铺子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那些铺子都是因为沈氏嫁给他才能来到京里。
现在沈氏被休,沈家也要败落。
姚宜闻吩咐下去,轿子被抬起来,很快就到了街面上。
“老爷,到了。”跟轿的下人低声道。
姚宜闻掀开了帘子。
隐隐约约从沈家铺子里走出几个人,很快这些人又走了进去,显然是在收拾铺面,沈家真是完了。
“去问问。”姚宜闻吩咐下人。
下人立即明白过来,忙跑去打听,片刻功夫下人回道:“说是修整铺面,要卖新货。”
沈家还是这样言不由衷。
姚宜闻心里泛起的那一丝对沈家的可怜顿时烟消云散,沈家有今日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
“老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姚宜闻吩咐,“去大老爷的院子里。”
轿子一路到了姚宜州暂住的院子,小厮去通禀,很快姚家管事出来说了几句话,小厮垂着脸走过来,“老爷,大老爷说若是为了沈家或者漕粮的事就不见老爷了。”
姚宜闻扬起了眉毛,大哥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小厮不禁骂一声,“狗仗人势,这般没有眼色……”
“他们这是不知好歹,”小厮“呸”了一声,“我们老爷上门他们还不肯见,将来有他们哭的时候。”
小厮故意扬起了声音。
方才来应门的下人向这边看过来。
小厮冷笑一声挺起了身子,姚氏一族没有老爷哪有今天,大老爷仗着是族长就这样拂老爷的脸面,若不是老爷敬着他们,他们算什么。
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姚宜州家的小人挪开了眼睛,干脆将大门关上。
大门“砰”的一声合起来。
小厮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顿时踩进水坑里,小厮忙抖着鞋,真是晦气,光是站在这门口都染上了晦气,大老爷一家定然是要倒大霉了。
姚宜闻看着那扇门。
下列不相见,以闭门羹待之。
大哥什么时候这样倔,他是好心来相劝,大哥却是这般模样,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过来。
“回去吧!”姚宜闻沉声吩咐。
轿子再一次被抬起来。
……
姚宜闻回到房里让张氏服侍着换了衣服,张氏笑着道:“欢哥吵着要学字呢,妾身就让人从老爷书房里找了一本书,妾身先教欢哥。”
自从上次出了许大媳妇的事,张氏总觉得和老爷之间就像有了些许隔阂似的。
“老爷,妾身已经罚了许大媳妇,以后府里不再用她,老爷还跟妾身置气……”张氏垂下头来。
******************************
一会儿再接着更啊,不过要晚一些,困的同学可以呼呼,等到明天一早再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