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又带有委屈的声音,传到皇帝耳中别有一番的疼怜,宁欣低垂着脑袋,皇帝几次欲言又止,最终碍于太后的面没有声援宁欣。
太后从旁看着,不由得捂着越来越疼的额头,宁欣...不会又是一个贤妃?
宁欣还没承宠封妃就让皇帝偏疼,一旦入宫...太后能掌握住宁欣么?会不会比贤妃还要得宠?会不会比贤妃还祸国殃民?
太后呻吟道:“你...”
“母后,朕以为还是留下宁欣就近照顾您为好。”
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一样成立,皇帝抢在太后将宁欣赶出皇宫前话了,“三皇子尚未痊愈,宁欣离开不合适。”
宁欣又瞄了皇帝一眼,媚眼如波,太后看后不仅头疼,胃也疼了。
“哀家留下她,皇帝...”太后缓缓的说道;“哀家需要静养!”
皇帝躬身道:“儿臣不敢打扰母后。”
“宁欣。”
“臣女在。”
“好好照顾母后,朕随时会召你询问病情。”
“遵旨。”
皇帝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他不一定到慈宁宫来,但他可以召见宁欣。
在皇帝走后,太医赶到慈宁宫,为太后请脉后,表示太后头疼的病症静养最好,当然太医给太后开了几贴汤药,可刚听宁欣说汤药用多了不好,太后让太医留下了药方,打了太医离去。
宁欣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后道:“温和的药方,太后娘娘用了无妨。”
太后被搀扶着坐起身来,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哀家单独同宁欣说说话。”
“皇祖母。”
“下去。”
宁欣向长乐公主笑了笑,长乐公主慢慢的退出,大殿门的门关上,只留下太后和站立的宁欣两人。
“哀家仿佛看走了眼儿。”太后靠着柔软的垫子,眼前的人冷静从容,又放得下身段勾引皇帝,“哀家自认为阅人无数,然哀家对你...宁欣,你让哀家很意外。”
宁欣抚了抚身体,冷静的说道:“娘娘过奖了。”
没有骄傲,也没得意,她一如既往的淡然。
太后眉头越皱越紧,”你是想告诉哀家,若是逼你入宫为妃,你会让哀家同皇儿关系更为恶劣?宁欣,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还是你根本不在意你自己的将来?”
“太后娘娘疼惜陛下,臣女知道。”宁欣再一次福身,“臣女虽是不敢违抗圣命,但更不喜欢别人逼迫。臣女想给太后娘娘提醒儿,对付贤妃娘娘有很多方法,您何必选择最不保险的办法?皇后娘娘尚且知晓的事情,没道理您不知道。臣女不敢同贤妃相比,您怎会有把握臣女不会同贤妃一起?“
太后坐直了身体,“你是宁三元的女儿!”
清贵的女儿会同奸妃勾结?太后眸光锋利了一些,“国难显忠臣,宁欣,你应该知晓怎么做才叫忠君。”
宁欣淡淡的说道:“娘娘怕是忘记了,臣女的父亲很早就为国捐躯,臣女在王家孤苦无依的长大,没人记得父亲,自然没人怜悯臣女,几次被算计,就连母亲的嫁妆和宁家的财产臣女都没保住...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后娘娘可曾记得忠臣之后?”
太后对宁欣的顾忌,证明了一点,太后同贤妃的矛盾并非全部因为贤妃的身份,更重要得一点是贤妃笼络住了皇帝,这让太后无法接受,太后想皇帝永远听她的话。、
就算宁欣进宫打败了贤妃,太后也会用别人牵制宁欣。
太后目光异常复杂,宁欣屈膝道:“陛下宣召,臣女不敢不去,臣女求太后娘娘回护。”
如果太后再顺其自然的话,宁欣不介意在她们母子之间增添一根刺,
“你是威胁哀家?”
“臣女不敢。”宁欣靠近太后娘娘,转而哀求:“娘娘,臣女也希望您同陛下和睦的。“
太后脑袋更疼了,宁欣像是烫手的山药,轻不得重不得,太后还有个办法除掉宁欣,可宁欣是医女,太后的头疼病到底是怎样还不清楚,同时一旦太后动手,同皇帝之间的矛盾就更深了,万一让宁欣逃脱出去...在皇帝面前告上一状...
‘哀家会帮你向王家讨回嫁妆和宁家的财产。“太后慢慢的说道:“你一月后出宫嫁人,可是你确定能找到敢娶你的人?”
宁欣自信的一笑:“太后娘娘,陛下不过是一时心动,臣女远离后,自会有更让陛下心疼的女子,陛下雄心万丈哪会记得臣女?娘娘对臣女的恩典,臣女自然会回报娘娘,您同陛下是嫡亲的母子!”
太后摇头叹息,宁欣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