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手心冒冷汗,她比宁欣显得更紧张一些。
虽然齐王交代过她不用担心,可皇帝……皇帝对齐王的戒心不是一日两日,他会放‘羞辱’齐王的机会么?
齐王妃有自知之明,便是皇上对她‘另眼相看’,也不过是看在她是齐王妃的身份上!
虽然眼下没人提起齐王世子妃王氏,但不提起不意味着世人忘记了淫荡偷人世子妃,一旦齐王妃再被皇上……齐王怎配为人?羞也羞死了。
齐王妃咬了咬嘴唇,宁可死,她也不能让皇上靠近她一步,齐王……伟岸不凡,风姿卓绝的他,理应坐在皇位上!
“见过陛下。”
齐王妃随着宁欣叩拜皇帝,“见过贤妃娘娘。”
皇帝到慈宁宫就是为了宁欣……见齐王妃只是顺便,他虽然想给齐王一个毕生难忘且洗刷不掉的‘教训’,但他对齐王妃兴趣不大,而且他自信齐王翻不起风浪来。
“平身。”
“谢陛下。”
宁欣再一次起身,安静的,乖巧的,低垂着脑袋,连眼睑都没再抬一下,她安静的同慈宁宫宫女差不多。
皇帝坐在太后身边,道:“母后方才同宁欣说什么?朕还没进慈宁宫就听见了母后的笑声,她很会讨母后欢喜?“
太后对亲生儿子的性情很是无奈,瞥见贤妃含笑的嘴角,太后有心好好的教训儿子,可话到嘴边改了口,
“不过几句家常话,皇儿也清楚,燕国公世子夫人是个晓得医术的,她问了哀家的状况,最近哀家确实少了头疼的毛病。皇儿也晓得为了医治头痛哀家吃了多少药,那群太医说是名医,其实还不如她有用!”
贤妃在旁边插嘴道:“不知她如何给太后娘娘医治的?臣妾有时也有头疼的毛病。”
“不过是按摩头部……”太后琢磨出不对劲儿,停下了口,可已经迟了。
“陛下最近头部也不大舒服。”贤妃赶忙说道,“陛下忧心国事儿才会伤神,万一皇上精力不济,大唐朝政谁来处理?”
“陛下,臣妾以为既然燕国公世子夫人能治好太后娘娘,不如让她教导臣妾怎么给您按摩。”
贤妃站起身跪请道:“陛下,请恩准臣妾所请。”
皇帝目光落在低头的宁欣身上。
她一袭厚重的礼服显得端庄死板,可她眉宇间的娇色并未因此而掩藏起来,柔柔弱弱的身体也似突然间长开了一般,皇上览尽美色,自然知晓宁欣身段妖娆,那水蒙蒙的眸子哀求时会是怎样?
成亲后,皇帝对宁欣更有性趣了。
皇帝越是见她垂着脑袋,也是想要看她,撇开请旨的贤妃,亲自垂询宁欣,他声音低沉透着勾人的语调,“宁欣,你可愿为朕诊脉?”
“皇儿!”太后着急的阻止,“皇儿忘了前事了?”
“母后,宁欣如今是朕臣子的夫人,并非朕的妃嫔,况且朕相信宁家的忠君,她怎会因争宠而害朕?”
皇上越显得和颜悦色,“宁欣,你说呢?”
从开口到现在,皇帝一直称呼宁欣闺名,旁人听起来像是他们很熟悉且亲近。
见宁欣没有动静,皇帝嘴角高高的扬起,手指沿着茶盏的纹路游走,“宁欣,为何不回答朕?朕把李冥锐当亲信弟子看,自然也把你当作徒弟媳妇。”
这种感觉着实不错!皇帝掩藏起眼底的异样。
宁欣抬头淡淡一笑,“既是陛下相信臣妇,臣妇愿意为您按诊脉,按摩。”
太后道:“不行,你是有夫之妇,怎能接近陛下?”
“皇儿,莫要让朝野上下议论。”
“无妨。”皇帝坐直了身体,霸气的说道:“朕倒要看看谁敢说她?”
太后闭了一下眼睛,恨不得活剥了贤妃,“皇儿就没想到万一她医术不精通……”
“朕一不用药,二也会让御医看过,三来她学了医术便不会过多的在意繁文缛节。”
皇帝痴迷般的欣赏着宁欣绯红的脸颊,她清雅如睡莲的美态让他欲望大动,暧昧调戏的滋味比真的到宁欣还让他愉悦。
皇上将手臂搭在贤妃安置好的软枕上,玩味的说道:“宁欣,你先给朕好好的摸摸脉!”
齐王妃眼里闪过一抹的焦急,皇帝……也太不要脸了!这是明晃晃的调戏臣妻啊!
齐王府,齐王没有来的握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汁晕开了纸张……王妃?还是她?齐王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若是她的话,皇上是找死呢。
李冥锐手中提着的盒子猛然落地,纸包里的点心散乱到地上,李冥锐蹲在点心前看了一会……翻身上马,“回燕国公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