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估没有理会萧家的人,他惊魂甫定的赶过来对紫萱极为佩服:“你的胆子真大,要是我现在就坐在地上了。”
紫萱缓缓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头:可不,她现在腿软的就想坐倒在地上:钱天估佩服她自萧家人动手到现在她不曾动一动,但钱天估哪里知道,她是被惊呆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什么叫做迅雷不及掩耳,她现在是知道了。
萧家父子倒没有想到晋亲王会翻脸相向,刚刚在萧家门前时,晋亲王可是极为客气的:和平常所见的晋亲王很有些不同。
当晋亲王离开后,他们父子还议论一番,猜测可能是晋亲王手中的遗诏已经没有了,八成是被太后收走所以为人处事才谦和许多:却不想转个脸,晋亲王就指着他们的鼻子让他们滚。
“王爷,臣父子绝无冒犯王爷之心。”萧停香虽然被喝得心中有气,但不得不执礼努力的解释。
钱天估眯起眼睛来:“一掌打得王爷吐血内伤居然只是唐突之举,那你们不唐突的话,是不是要带人平了晋王府?还是说想一掌拍死晋亲王。”他深得太皇太后的欢心,原本在此时是不应该开口的,只要开口势必就会让太后心里不舒服:他的母亲长公主可非现在的太后所出,能容忍他胡闹到现在是因为太后想落个贤名,不想被人指着脊粱骨骂罢了。
可是现在化不开口谁还能开。?墨随风是不可以的,他开罪了萧家那当真是在找死,区区一个会元,萧家或是太后想弄死他还不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
而碧珠也不好开口,因为她是外族人:如果此时开口说话太软反倒让萧家生出更多的轻视之意,但稍有点重就会被上唐人理解为九黎人蛮横、有异心、想骑到上唐的头上之类的。
至于晋亲王?钱天估唉声叹气,他老人家想说鼻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绝没有和萧家理论的意思,他不出头谁出头。
萧家父子没有想到钱天估会多嘴,萧老太爷同样也是国公,自然不会对钱天估过于客气:“我们再和王爷说话。”
钱天估看着他一笑:“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在和王爷说话。只是对你们父子的胆子之大有些奇怪,所以才会多句嘴唉,萧老国公,你是想要造反吗?”
萧停香大怒:“钱国公,你慎言!我们萧家对皇上、对太后忠心可鉴日月,你再胡言乱语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好吧,你等着你的不客气的。你们想造反可以,我说出就不可以了?你们私闯王府不算,见面就要杀郡主,还重伤了晋亲王,这不是要造反的话什么才算是要造反?”
钱天估根本不在意萧家父子的话:“如果你们这不算的话,明儿我也带人闯入你们萧家,砸完后再把你们父子打个口吐鲜血,也来一句“对不住,一时心急可不是想打你们,多见谅”可行?”
“再怎么着,晋王府也是皇帝御赐的,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却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闯得。”他是半分客气也没有:“你们闯了王府,不只是对王爷的不敬,是对皇上、对太后的不忠不臣。”
一顶一顶的帽子扣到萧家父子的头上,弄得萧停香呼呼吐气:“王爷,臣对您绝无他意:我们父子不过是想除去妖孽,没有想到王爷会冲过来,所以才会误会了王爷。请王爷恕罪。”钱天估接过了话来:“你们的意思是说,晋亲王被打得重伤是他活该、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不长眼往你们拳头上撞是不是?啧,你们的胆子还真大。”萧老太爷瞪了一眼钱天估:“老夫不和你胡缠。”他对着晋亲王一抱拳:“臣进去看看孙儿如何了。”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钱天估会说出什么来,再说他也担心水慕霞便以此把刚刚的事情揭过。
晋亲王没有动:“滚出去!”萧家的人再也不会是他晋王府的客人。
萧停香看到禀萱转身大怒:“你站住,你要去做什么?我儿有个三长两短……”
“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差这一个儿子,不然你岂会舍得用这个儿子来布置害人之计?”紫萱头也不回:“不要再对人说你关心你儿子,也不要再对人说你在意这个儿子,你在意的从来不是你的孩子,就算是面子也比你儿子的性命重要。”
因为水慕霞她没有过于苛责萧家父子,对于他们想要取自己性命,这一次她不打算计较了:但是也不想再有人为了救她而受伤,所以想进屋里远离萧家的人。
萧家真是个大麻烦啊。因为水慕霞的关系,不能像对司马三家那样对萧家:可是你放过他,他却不肯放过你啊。
紫萱看向屋里在心中轻轻一叹:“萧老爷子,你们还不走,是不是当真要和我们进宫面圣,问你们一个不臣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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