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停香的脸红了,他没有去看司马玉,因为不用看也知道司马玉的脸肯定是铁青铁青的:他期匕子,司马家的女婿,当着他们的面儿同一个弃妇一你是不是来救我得?这个还不要命,最要命的是谁都听得出来,他的儿子恨不得人家答一句“是”。
“慕霞!”他没有唤儿子的本名,因为他就是唤了儿子也不肯应一声:“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久病初愈,不能吹风着凉得:云儿,还不伺候慕霞回房里歇着。”
司马玉的脸色好看多了,司马云更是清脆无比的答应着就去扶水慕霞:“萧大哥”一句轻唤带出她多少的情谊与少女情怀啊,不由自主她就红了脸娇羞无比的垂下头去扶水慕霞。
只是水慕霞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岂会容司马云近身?他抬手一扬司马云就连连倒退几步撞在司马玉的身上,两个人差一点都跌倒在地上。
“我说过了,如果司马家真得那么想嫁个人过来给我做妻子,那我只中意司马玉一个:其它的庸脂俗粉入不得我眼。
”水慕霞微笑着说完,却自始至终没有看司马云一眼,反倒是看了司马玉两眼。
他说完又转过头来看向紫萱:“紫萱,我们知道你会来。”他说得是我们而不是我。
晋亲王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静静的看着紫萱,在和紫萱目光相遇的时候眼中会闪现微微的笑意。
紫萱笑了起来:“我是来救你们两个人的,而且我们不只是来救人,还是来抢亲的。”她知道水慕霞给了她台阶下,就是因为看出了她根本没有〖答〗案吧?
“天估姨父,墨兄,你们不是要抢亲嘛,还不动手?”她这一句玩笑话连消带打,把晋亲王二人的问话揭过了:但是,她在心中是不是也能把此事揭过,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墨随风和钱天估哈哈大笑:“抢啊一!”他们奔过去一人拉起一人就往回跑。
席蓉也不说话缓缓的迈步跟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一步一步迈向紫萱这边:行到紫萱马前她抬头:“郡主,你现今可不是恶妇而是贤良无比的辅国郡主:只是,抢亲之事怎么可能是贤良之人做出来的事情?”
她说完蹲下行礼:“郡主,请把臣妾的夫婿”一把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执刀之人当然就是晋亲王。
水慕霞气,晋亲王当然也气三只是水慕霞向来话多一点,而他不喜欢多话便只好直接动手了。
席蓉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过头去看向晋亲王:“王爷,就算您现在杀了我,我也是上唐的晋亲王妃,您的妻室。”她说得理直气壮,可见胆气实在不小。
晋亲王看着她:“滚回去。”
席蓉迎着晋亲王的眼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们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自然王爷去哪里妾就跟着去哪里伺候着。”
她说到这里看一眼紫萱:“妇人之德就是,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荣辱打骂皆是命:如果夫家人不喜欢,当然就是我做得不好。
王爷讨厌妾,妾定会努力改之。”
“说到打杀,妾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要打要杀皆随王爷做主。”席蓉说完缓缓的直起身子来,理也不理脖子上的长刀,只是看着晋亲王动也不动。
晋亲王对她却没有半分怜悯:“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你想成为晋王妃不论是你生前还是死后,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他手中一紧就要用力,却被水慕霞拉住了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如此努力的成全我们。我们岂能不领人家的情呢。”
“我不耐烦和人纠缠。”晋亲王收刀:“交给你了。如果不成的话,还是由本王来善后吧。”他现在很生气,耐心更加的小。如果不是他向来不喜迁怒,一肚子作不出来气的,十个席蓉在也不会有一个留下头在脖子上。
水慕霞一笑:“我可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啊,王爷还真是狠心。”
他又伸个懒腰:“来人,文宝四宝伺候。”
四周的人闻言都拿眼看向太皇太妃或是萧家父子,没有他们之命显然不会有人听水慕霞的话。
晋亲王一脚踢在某个太监的身上:“还不去?”此人正是架着他入洞房的人之一。
太监却跪倒在地上不敢动,还是拿眼看太皇太妃:他的主子是太皇太妃不是晋亲王啊。
晋亲王上前拎起他来扬手就把他扔到了树上去,长刀一闪树枝是丝毫未伤,可是太监的衣服被亵的只余小衣:这种天气挂在树上吹风可不是享福,相信一会儿那太监就会顶不住的。
这次不用晋亲王再喝问,只是用眼睛看过去马上就有太监转身去取文房四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