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们会走的,你不用担心。”紫萱笑着安慰她,急匆匆的拉着雪莲娄开,没有再给良妃开口的机会:她,也不是不怕得,只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如果一切真由着皇帝做主,那等着他们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水慕霞和晋亲王看破了皇帝的心思,而皇帝刚刚不也没有反驳?他如果连水慕霞和晋亲王都下得了手,对紫萱又怎么可能仁慈。
逼于无奈但此事也太大了,紫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和雪莲走得飞快差点撞到璞玉的身上:她都忘了璞玉去坤宁宫。
璞玉扶住紫萱开口第一句就是:“出了什么事儿?”她知道紫萱的脾气,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绝不可能让其六神无主的:她问得时候声音都有些变,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雪莲,想在雪莲的脸上现什么。
雪莲脸上的神色很古怪,有着些〖兴〗奋还有着惊惧,让璞玉看不出究竟更生出疑虑来。
紫萱此时可顾不得解释什么,握住璞玉的手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冰凉的如同三九天的水:“先出宫再说。”璞玉温暖干燥的手让她心安定不少,取了帕子出来擦自己手心里的冷汗:“按着原路出宫。”
璞玉闻言知道事情真得大了,却也不问头前引路,看到宫人都笑着打招呼,有时候还闲聊上一两句,看不出她有丝毫着急出宫的样子。
幸亏有她,一路上没有出什么差错,也无人怀疑他们平平安安的离开了皇宫:就算明天有人因为皇帝的事情查问,就凭这一路上遇到的宫人、女官,也能证实紫萱应该和皇帝的事情无关:她们没有可疑之处啊。
手扶到自家的马车上,紫萱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可是最终是不是真正的能脱险,却还要等晋亲王和水慕霞回来才能知道。她看一眼璞玉:“走吧,回府。”
刚把脚放在脚踏上,就听到有个清冷的声音道:“辅国郡主,你走得太急了些吧?”
这句话把紫萱惊得差一点叫出来,缓缓的回身看着长安公主:“公主。”“看到本宫的车马理也不理就想走,朱紫萱,你真把自己当成皇上的御妹了!”长安盯着紫萱:“哼,你好自为之:本宫这些日子忙着呢,有空闲了再到你府上问你今天的不敬之罪。”
紫萱看着长安,忽然一笑:“公主,这么晚上你刚自宫中出来,不知道是为何事?”她的眼睛落在长安公主身后的几个人身上:“这几位公公很面生,咦,有个面熟的。”
丁阳上前行礼:“郡主。”
没有想到在宫门外还能看到丁阳,紫萱多少有些惊奇,不过眼下她也没有心思想得太多:“丁公公看来又找到了好主子。”长安……哼”了一声:“朱紫萱,本公主的事情也是你能问得?本公主的人也是你能看得?丁阳,你代我教教朱紫萱规矩,让她知道什么话是能说得,什么事是能看得。”话说完她上马车当真走了,就这么放过了紫萱。
紫萱有些奇怪的看看那几个生面孔的太监,扶着璞玉的手也要上马车:对于长安所说要让丁阳教她规矩,那当然只是场面话:丁阳也不敢来教她规矩,她也不想再和丁阳有过多的交集。
丁阳却上前几步垂手低声道:“长安今天晚上是去见太后的,所为之事特意遮人耳目。”他说完转身就回了宫,并没有要跟长安公主离开,原来是来送长安公主的。
晋亲王又回到宫中,引着昏昏沉沉的一众太监和宫人向坤宁宫行去:只是宫人太监抬着龙舆行在明处,他隐在宫墙的暗影之中或是藏身在树上。
只要把皇帝的人引到坤宁宫外他就会离开,明天宫中闹得多么大都和他、及紫萱等人无关:良妃的生死和他无关,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坐一条船,他才不会再为良妃入宫处置这些宫人太监。
其实,他和水慕霞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然把良妃杀了那就有人背黑锅。
忽然前面来子一行人,自肩舆上走下一个人来拜倒在地上:“秦妃给皇上请安。”
晋亲王心头微微一惊,示意皇帝的人自管向前走,皇帝想要见谁就见谁,不想见谁自然可以不理。
不过,此时秦妃的出现有些太过突兀了。
秦妃果然不只是跪拜,她膝行两步娇声道:“臣妾有事启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