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此话落地,惊呆了屋子里的一群人,处置小寡妇需要文斗武斗?柳氏惊讶、“小柔,你说得是何意思?”
李妈妈借机问道:“六小姐,文斗是指什么?武斗有是什么?老奴糊涂了。”
丁柔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眸光含笑扫过众人,解释道:“武斗呢,很简单,李妈妈带人去小寡妇家砸一顿,痛骂一顿出气,别当你是好欺负的,王管事不是说你是泼妇吗?你就要让他看看何为悍妇,忍辱负重,寻死觅活的那像是泼妇?真真个跟个怨妇似的,李妈妈,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小寡妇既然敢勾引王管事,虽然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她要是检点的话,王管事也不会凑上去,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可见她不是个好的,做下错事就得承担,哪有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好事?你多找几个和姐妹,就去砸一顿又能如何?退一万步说,她进门也是个妾,你是大妇还能怕她了?”
丁柔的稍显有些粗俗,柳氏颦眉,鬼差老爷你都教丁柔这些?不知道飘哪去的鬼差是躺着也中枪,丁柔可不是他能教导出来的。
刘妈妈听得眼睛凉,六小姐说得真是畅快,像小寡妇不守妇道的人就得教训,“李妈妈,找人的事抱在我身上,你说一句何时闹上去门去,老姐几个绝不含糊,定能给你长脸。”
丁柔笑眯眯的道:“武斗简单粗暴,却是最有效果的,也是最解气的,李妈妈,你看如何?”
李妈妈被丁柔说得心动,犹豫道:“老奴怕那没良心的撒野,六小姐,老奴虽然对他心凉了,可怎么羊也是女儿的爹啊,他真火要休妻,老奴···”
李妈妈抹了把眼泪,丁柔厉声道:“你且收了眼泪,休妻说得冠冕堂皇,还不得看男人敢不敢?七出之条不过是写给人看的,给男人负心薄幸找的借口,你如果拿捏住王管事,也不至于闹道今日的地步。”
“是老奴没用。”
“我听娘说,王管事能当上管事,靠得是你的周旋?”丁柔最恨的就是靠妻子出头,后又抛弃妻子的人,见李妈妈点头,丁柔接着说:”按说你也是个精明的人,就没拿住他的把柄让他生不起外心来?我就不信他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李妈妈,你就没记下来些?”
李妈妈很后悔,“六小姐,他好不了,老奴也好不了啊。”丁柔明白过来,敢情他们夫妻合谋,丁柔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记得凡事多长个心眼,全推到他是身上,却记住他的错事,以后也好有个把柄,懂吗?”
陷害人于无形,李妈妈和刘妈妈有些坐不住了,瞥见丁柔沉静无波的眼眸,六小姐真的只有十岁吗?这心思是不是太重了些?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有一种感觉,再不敢和丁柔为敌,她们是斗不过丁柔的,多了几分臣服之心,丁柔擅长看察言观色,还看不穿她们心思的话,丁柔白活了一生,丁柔有意加深她们的忠诚度,世上没绝对的忠诚,没有背叛的原因只因为好处不够,丁柔深信这一点,从不指望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加深她们的畏惧,给她们提个醒,如果她们敢于冒犯丁柔,丁柔有许多的法子让她们苦不堪言。
“老奴记下了。”李妈妈起身谨慎的道,丁柔指了指绣墩,“坐下说,李妈妈,还有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太放纵他了,银子把在你手里,他多些顾忌。”
李妈妈道:“六小姐说得是,最近几年,老奴被他哄得将银子都给了他,本指望着他一心一意同老奴过日子,没成想···老奴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