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柔搀扶着的柳氏手指冰凉,年心冒着冷汗,略带不要的看着笑盈盈神色如常的丁柔,紧张的心情少了两分。丁柔握紧柳井的手,低声道:“一切交给我,见了大太太,您不用多言。”
丁柔的自信从容让柳氏好了很多“小柔不会害太太。”这是柳氏唯一的信念,丁柔轻笑,她同大太太是嫡母庶女的关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挑战大秦的〖道〗德底线,且不说大太太冷静睿智,哪是那般好算计的?
丁敏也不是存了伤害大太太的心思,她是为了加重结码,丁怡就快临盆了,丁敏如此着急是不是意味着丁怡不好?丁敏也不是全然愚蠢的人,她应该是赶到危机,大太太对丁柔虽然始终是淡淡的,说不上亲近,可丁敏一定看出点什么不同,才会在车上踹她,并且安排下苦肉计,打算以救下大太太的举动,换来大太太的喜爱。
在回府的路上动手,凡是看见这事的人,都会称赞丁敏一声孝顺,会更为看重丁敏,再加上她在万梅别院的一番举动,她的贤孝,聪敏的名声会传扬出去,即便以庶女身份嫁去兰陵侯府,不会过于遭人议论。
她到是打得好算盘,里子面子全想要,如果丁敏算计别人,丁柔会在一旁看热闹,但她算计自己头上,算计到柳氏头上,丁柔可就没那么好性了。
虽然丁敏出现阻止了丁柔对刘姨娘的心里暗示,但刘姨娘去找柳氏,被丁柔堵在了屋子里,是非曲直谁都会看,由不得刘姨娘颠倒黑白,柳氏同府里的姨娘大多是点头之交,极少私下来往,刘姨娘有仗着身份,对柳氏很是瞧不起,往常连句话都不会多说,今日却专门登门劝柳氏畏罪自尽。如何交代的过去?
眼角余光斜睨了身后的丁敏刘姨娘,丁柔勾了勾嘴角,刘姨娘是幸运的,无论如何是太夫人的远亲,怎么都有一分香火情分,也许能捡回一条性命,柳氏的手握住了丁柔“怎么?娘?”
“没事。”
柳氏摇摇头,盈盈的目光溢满对女儿的关爱,丁柔歇了“逼死,刘氏的念头,冲刘姨娘对丁柔的母爱,丁柔下不去狠手,只是她这份母爱给错了人,给她足够的惩罚也就是了。
“六小姐,柳姨娘。”“三小姐,刘姨娘。”
守在正房门前的婆子丫头纷纷屈膝,丁柔问道:“母亲在?”
“太太同太夫人正审问七月,七月的娘田婆子。”
”去同母亲回栗一声,我有事向她面呈。”
丫鬟略有迟疑,丁柔道:“母亲不会怪你。”
“是,六小姐稍等。”
丫头跳开棉布帘子,去东次间回栗太太“三小姐,六小姐,刘姨娘,柳姨娘求见太太。”
太夫人坐在铺陈着红褥子的暖炕上,因在正房大太太屋里。大太太陪坐在一旁,并不似在承松园一样坐木杌上,七月,田婆子跪伏余地,嘤嘤低泣,含着冤枉,在她们身后跪了好几个做婆子打扮妈妈,指证七月同强哥儿在马房鬼鬼祟祟田婆子最近手头宽裕,经常请客,酒醉时还炫耀柳姨娘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等等,虽然没明说,但种种迹象表明柳氏是幕后黑手。
一切是李妈妈在询问,大太太耷拉着眼睑品茶,而大太夫人微合双眸,捻着手朊上的佛珠,看似寻常,但捻佛珠的随着指正的深入,快了几分,听见守在门外的丫头说丁柔到了,大太太端茶杯的手顿了一瞬,次撩起眼睑瞄了眼太夫人,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大太太明显看见太夫人的佛珠不转了,大太太微微勾出一丝的笑意“让她们进来。”
“是。”
大太太等丁柔等了有一会了,太夫人心里如何想的,大太太明镜一样,丁柔机警聪颖,镇定从容,平时的表现,将来无论嫁给谁,对丁府只有好处。如果将记在她名下,她不会反对,虽做不到像对待怡儿,
姝儿一般,但对丁柔会用几分真心,只是柳氏始终绕不开是她,大太太并不想柳氏身死,如果不是她暗地里给丁柔行了方便,即便丁柔反应再快,雅菊也不一定能见到柳氏,刘姨娘如何能堂而皇之同柳氏密谈?
她不能明着拆台,不能明着得罪太夫人,私底下行些方便还是能做到的。一道凝视落到她身上,大太太伏低做小,恭谨道:“母亲。”
“嗯。”
太夫人也不捻动佛珠了,将佛珠套在手脆上,眼看着丁柔脸上挂着笑容的走近“祖母安,母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