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太妃道:“上次在王府huā宴上,你不是对她说过回娶她?还送了你从小就带着的玉佩,方才兰陵侯太夫人同我悄声的说起这事,我才知道,你为何不同我说?因为丁柔?”
齐恒从衣服里面拽出玉佩“我从小带的玉佩,只能送给正妃的玉佩一直在,我...我那日从船上上岸后,因她的拒绝,我去喝酒了,也是那时想通,我既然能以小尹为知己,为什么不能娶庶女做正妃?”
木太妃问道:“你喝醉了?”
“大概吧,因是在王府我喝了很多,好像是闻到了脂粉味道...”齐恒守好玉佩“我不会娶赵婉柔。”
木太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王府...她竟然让赵婉柔接近了酒醉的孙子,如果是仇敌,齐恒怕是会凶多吉少,王府什么管得如此松懈了?
”兰陵侯太夫人说什么了?”齐恒记不起酒后做了什么,他一杯一杯的饮酒。
“她说,你抱住赵婉柔说,回娶她,还叫她小...柔..”
木太妃苦笑“你这一声叫得是丁柔,可偏偏被她听了去,并拿走了玉佩,兰陵侯的弟弟赵鸿儒也看见了,当时顾忌赵婉柔的清誉,顾忌侯府的名声,才放过你,他们等着王府去提亲。“她怎么上得月影阁?谁告诉她我饮酒之地?祖母,孙儿从并在别处喝酒,您说过酒后容易误事,孙儿一直记得。”齐恒想了一会,说道:“除了小尹之外,外人不知道我这癖好,王府有人给她行方便。”
木太妃拽起了齐恒,苦涩的说道:“她跟我提起过,给了一个卑微的人超乎寻常的地位,后又对她太冷淡,会让她心态失衡,我听进去了,却并不以为然,没料到她会告诉赵婉柔你在月影阁,并调开王府的侍卫,做下这一切的,是谁?”
“李思?”
“兰陵侯太夫人的二儿子曾经帮过杨和,并同他很有交情,以前李思一直在我耳边提起赵婉柔的好处,是我给了她协理王府的权利,她真是会找机会。”
“我不会娶赵婉柔,阴险轻抚的女子不配进王府的大门,信阳王府不会受人胁迫。”
木太妃嘴唇蠕动“我会尽快安排李思嫁人,赵婉柔...她如此行事做不得正妃,如果侯府将她另嫁,念在同侯府太夫人的交情,念在兰陵侯夫人对丁柔关爱有加的份上,我当没此事,万一他们不知进退...”
“祖母。”
齐恒看出木太妃的嗜血气势,她曾经被丁柔辩驳的哑口无言,但她是平定隐王之乱,马前无人可当的安国夫人。
木太妃道:“我回到京城快两年了,一直远离朝廷,在府里念经礼佛,整理师傅留下的经书,李思是不对,你也有错,但信阳王府不是谁都可以算计乱闯,我是不是沉默的太久了,有些人怕是觉得我老了,好欺负了。”
木太妃见齐恒还想开口,抢先一步说道:“恒儿,不是祖母不想成全你,你说得也有道理,她能坐稳王妃的位置,但她肯嫁给你吗?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是柳柳,不想再因以前的错误,让丁柔怨恨我,她在船上说过的话,我闲着的时候一直在琢磨,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娶她谁都没好日的过,柳柳把她当成命根儿,她不会为柳柳向任何人妥协。”
齐恒不吭声了,木太妃叹了一口气“我不信命,可对你同她的孽缘,真应了那句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恒儿,你肩负信阳王府的重担,不可儿女情长。”
在射月围场的小树林里,丁柔见到安阳郡主,抢先一步,丁柔握住柳氏想要撩开薄纱的手”人多,眼杂,离得这么近,还看不清我吗?”
“一会,我遣散侍卫,假装惊马,你来救我。”柳氏紧紧的握住丁柔的手,薄纱后那双温润的眸子泛着盈盈水雾“我想见到你,亲近你。”
”嗯。”丁柔笑吟吟的点头,手段虽然老套,适用就好。
‘再过半月就是你及笄的日子,娘的小柔长大了。”柳氏欣慰的说道“我想去观礼,想看小柔带上簪子。”
丁柔有些为难,旁人透过面纱看不出柳氏,但大太太同丁栋不见得看不出,柳氏神秘的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