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这一月至关重要,作为新妇在新婚时有什么做不到的,婆家大多不会过于挑剔新妇。”太夫人抹了一把丁柔的脸颊,“尹府上规矩同旁人府上不一样,但她总不会你刚刚嫁进来就撕破脸皮,她总是得要一些脸面吧,这一个月足够你摸清楚尹家的底细,试探出她的心思。”
丁柔笑容凝住,杨氏还真是不同别的婆婆,别说一月的缓冲期,新婚第二天就开始算计她了,杨氏真不愧是极品之名。
太夫人看出丁柔的不对劲儿,饶是她对杨氏有过估算,也不会想到杨氏会借着有孕算计丁柔的私房银子,“怎么?她现在就为难你了?”
如果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丁柔也白被太夫人教导一番,摇摇头:“没事,婆婆和大嫂在我进门时第二日就有了身子。”
太夫人嘴角抽动,怀孕的人可是最能折腾的了,她的孙女这是什么命?丁柔接着说:“王妈妈说是我带来的福气,只是不知道旁人信不信呢。”
“不信也得信,六丫儿,你如果吃亏了,被欺负了,我是不会怜悯你的。”
“孙女不会给您丢脸。”
丁柔如同小狐狸一般的眯了眯眼睛,听太夫人的意思,这新婚对月住不得,虽然杨氏不会给她适应做儿媳妇的时期,但这个月也是她摸清状况的开始,既然出嫁了,婆家才是她的归宿。
“有一人我有些拿不准,请祖母帮着参详参详。”
丁柔说起了尹承善的三婶尹周氏,“听他说,三婶私下里没少关照他,看似三房的前程需要夫君关照,三婶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但她给我的感觉.¨许是我多心了,总觉得她不是那般简单,祖母同我说起过,看人得全面,总不能单单依靠眼睛。”
“她在你婆婆满前给你打圆场?”
“是,算得上帮我两次。”
“你婆婆没生气?”
丁柔心里咯噔一下,佩服的看着太夫人,“孙女还是修炼不到家,总觉得其中有猫腻,但却没想到这一点。”
杨氏的脾气巴不得压了所有的人,她看不惯的人,尹家上下都得厌烦才对,谁帮了她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杨氏给丁柔的感觉在尹家就是太上皇,即便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也会挡着帘子,要一分脸面,但杨氏在尹府完全可以说不要脸面,她绝不会因丁柔刚进门就给她留面子,当然也也不会准许旁人给丁柔打圆场。
尹周氏打了圆场,杨氏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对她倒也没多说什么。
这太不符合杨氏的脾性了。尹承善在尹府上,恐怕连下人都知道不得杨氏的欢心,尹周氏却偷偷帮他尹府的下人不告诉杨氏?丁柔皱紧了眉头,不是下人被尹周氏收买了,就是杨氏很信任她,不管是那种原因,尹周氏都是需要防范的。
丁柔仔细想她说过的话,越想越是有问题,如果在尹承善得病时,她能帮忙,也许他弟弟就不会死了,那时她没伸手,可能尹承善再她眼里价值不大,但如今一切不一样了,在尹承善见过陛下入燕京学院读书后,尹周氏经常的关心他太夫人拍了一下丁柔的手背,欣慰的说:“你能对她有戒心,我没白教导你,回去多打听她的状况,看看她在尹府上的风评再做打算。”
“是,回去有就让人悄悄的打听。”
太夫人继续说道:“这事你先别告诉你丈夫,男子对后宅的阴私懂得不多,在他犯难的时候,他三婶出手相帮,他只会想着感恩图报,你们成亲没两日,虽然以前也见过几面,但共同面对的事情太少,他疼你,宠你,看重你,可你想翻转他对尹周氏的印象,现在不是时候,不抓到她的狐狸尾巴,没有确实的证据,你最多只能防范,即便有证据”
丁柔接道:“也不能马上拿出来,需要考虑他的情绪。”
女人永远不能显得比男人聪明,丁柔前生就是聪明了,以为丈夫不在意,殊不知他心里是在意的,太夫人戳了戳孙女的额头:“鬼丫头,你能这么想,我放心了。”
“可是总是在他面前顾虑这些,我会很累。”
“也不是让你总是如此,六丫儿,一起待久了会好很多。”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总得让他了解你的脾性,你再聪明也是他的妻子,或者他比你处事更圆滑,相濡以沫谁都会说,但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