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臣嫡母所出最小的妹妹。”尹承善回禀“尚在闺阁,受母亲娇惯,性子性子有些急躁,对住了李太医。”
李太医向尹承善认真的说:“尹大人,本官对天誓,今日才第一次见您的夫人,本管四十有四,如何都不会同丁夫人有故。”
皇后问道:“怎么回事?”
李太医说:“尹大人说尹小姐性子急躁,真是太谦虚了,不是丁夫人帮着臣挡了一下,臣没准得头破血流来见陛下,尹小姐看顶夫人帮着臣,便又说臣于她后来臣说是进补太过,有用了海鲜羹同美酒相克,才会让杨夫人如此心直口快的尹小姐说丁夫人明知道好东西不能乱用,还不劝着杨夫人,她是huā银子让杨夫遭罪”
“尹家就纵容她胡闹?”注重小姐休养的皇后脸上带着不悦。
“杨夫人病着,听说长媳也是双身子,丁夫人真真是好性子,只是平淡的让身边的妈妈将尹小姐‘搀扶,回房里,并向臣道歉,臣留下了两贴清理肠胃的药方,冲忙离开尹府上。”
李太医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碰触到伤处有刺痛感,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给人看病,不仅被打了,还被诬陷了李太医别提多委屈了眼泪都快落下了“皇后娘娘,臣本来臣不应当说什么,臣的妻三年前过世,臣同她情深,臣又是个固执的性子,醉心编写医书,儿女都大了,臣就没想过再续弦,旁人都赞臣一声,可今日臣哪有脸面见丁大人?”
皇后安抚了李太医,并且厚赏了他“清清白白的李太医,本宫看谁敢乱说。”
“多谢皇后娘娘。”李太医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了皇后这句话,一切都清楚了,他本来不是多事的人,不是今日被诬陷了,尹家的事他不会当着文熙帝的面说,丁家同尹大人他都得罪不起,现在辩驳清楚了,省得往后再出乱子。
尹承善对李太医深深的一躬到底,李太医避开叹了口气”当不得,当不得。”随后退了出去,下定决心尹家他永远不会再去了。
“杨氏养得嫡女,本宫真真是见识了。”皇后按了按太阳穴“凭空胡说,实在是该罚,妄言妄言诽谤,来人。”
“娘娘。”
“你去尹府,赏她十记耳光以儆效尤。”
“遵旨。”
换个人皇后不会如此生气,丁氏是安阳郡主的救命恩人,在柳氏口中又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虽不曾见过面,但皇后心中怡升好感,丁氏刚刚嫁给尹承善,正值新婚就被人无赖同半老的太医不清不楚的,这对丁氏是多大的羞辱?青年才俊不喜欢,喜欢半老的老头子,这不是胡扯是什么?皇后用打尹娴的耳光告诉尹承善,根本就没这事。
“尹卿。”
“臣在。”
皇后面容和祥,叹息道:“你夫人受此污蔑,你更应该善待她。”
“臣从不信夫人会对不住臣,没娘娘吩咐,臣也会善待她。”
尹承善深知尹娴的脾气,但如果没有丁柔用话语相激,她也不会如同今日这般犯糊涂,借着尹娴,杨氏,李太医的复述,该说的上面端坐的两位应该很清楚了,丁柔采用的方法,尹承善并不陌生,他以前也做过的。
文熙帝眼中滑过怜悯“尹卿孝心可嘉,朕是知道的,你往后有什么委屈大可同朕说,你是朕小舅舅爱徒,朕不会亏待你。”
“谢陛下。”尹承善谢恩“臣不敢再惊扰陛下,臣并无委屈。”
皇后收盖住了文熙帝的手,对尹承善和蔼的说:“尹卿回府等皇上的恩旨,收敛行囊,下月协你夫人去广州商人去吧。”
“是。”
尹承善退出去,皇后扶着文熙帝起身,文熙帝说:“为何不让朕说?”
“从他身上还看不出?尹杨氏进补的huā费怕是丁氏的嫁妆银子,陛下当面提起,不是更臊得他无地自容?咱们全当做不知道,让尹杨氏还给丁氏就是了,我真真是没见过这么算计儿媳妇的人。”
“就依着皇后。”